秦淮坐在酒席中,看到兰清笳笑容满面地一一与宾客寒暄,豪气干云地饮了一杯又一杯,他的脸色委实不好看。
这女人是傻的吗?都醉得脚下打趔趄了还要喝?
她还真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大喜事了不成?
他真想站起来,直接冲过去把兰清笳手中的杯盏给夺了。
但想想眼下的场合,又硬生生忍住了。
兰清笳终于敬到他这桌,敬到了他跟前,秦淮脸上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恭喜景驸马。”
兰清笳大着舌头,笑呵呵地道:“同喜同喜。”
两人碰杯,兰清笳又一口将自己杯中的酒干了,秦淮看得眼皮直跳。
她喝了 一杯,马上又让人倒了下一杯,要继续敬别人。
秦淮忽的伸手,一把揽在她的肩头,做出一副哥俩儿好的拍肩姿势。
兰清笳原本站得好好的,随着他的动作,她整个人一下就趔趄了一下。
秦淮急忙将人扶住,兰清笳也顺势做出一副支撑不住,醉得东倒西歪的模样。
“看来驸马是醉了。”
兰清笳戏很足,手舞足蹈地挥舞着,口中含糊不清,“我,我没醉!我还能,还能再喝上几轮!”
她话说得磕磕巴巴,还伴随着时不时一个酒嗝,整个身子也软绵绵的,这副样子,显然是醉了。
众人瞧得分明,新郎官喝醉是常态,大家都心照不宣,没人会不识趣地一定要强留她继续喝酒。
若真的喝得烂醉如泥,那今晚的洞房花烛夜还怎么过?
所以,兰清笳就这么被秦淮和红衣联手扶了下去。
一边走,兰清笳还一边嚷嚷自己没醉,自己还能喝。
直到前头的喧嚣热闹渐渐远去,兰清笳这才停止了她的醉话,原本趔趄的脚步也正常多了。
秦淮:?
敢情他也被骗了。
“你没醉。”
红衣代替她回答,“方才咱们敬酒的那些酒都是掺了水的,没什么酒气。”
秦淮闻言,倒是有些气笑了。
真是白瞎了他为她操的心。
兰清笳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嗝,那嗝里还是带着些许酒气。
“我的确没醉,就是撑得慌。”
兰清笳捂着肚子,她现在急需解决一下内急问题。
她原本想去净房,但又想到这已经不是自己的府上,这是公主府,在这里可没有专门为她准备的净房。
她如果进了女净房,被女眷撞见了,岂不是要怀疑自己是变态。
她如果进了男净房,撞见了男宾客,那辣的是她的眼睛。
以后,是得跟慕容雪提一提这个问题了,得给她专门设置一个净房才行。
但眼下她最稳妥和保险的方法,就是回新房去解决。
她也顾不上理会秦淮,脚步飞快地就朝着新房而去,一边走一边道:“我要入洞房了,你自便!”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