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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初到涿县(上)(1 / 2)

 涿县是郡治所在,因此还算个大城。当韩曼儿和玲子来到这座县城面前的时候,天空刚好现出第一抹朝霞,然而等待入城的车马已经在城门口排开长队了。

看了周围那五个面无表情的山寨武士一眼,韩曼儿心想可别让城门吏查出他们的身份来。

这五人一路倒是尽职尽责,主仆二人能平安到达涿县,他们的确是功不可没。

虽然很感谢他们,可韩曼儿还是决定尽早将他们打发回山寨去。

对于孙康她始终有种很复杂的心情,既感动于他的关心与爱慕,却又因为心结未去而对这份感情心怀躲避,再加上她现在一心想着要在这涿县开出一片新天地来,因此不太愿意在这个时候同那座山寨纠缠不清。

一行人顺利的通过城门卫兵的检查进入涿县,眼前出现了一条还算宽敞的街道。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定,要想行医必须先参加官府举办的医师考试取得行医资格,因此韩曼儿就近寻了间小客栈住下,决定先打听清楚情况再做决定。

寻了客栈掌柜一番打听,却听说县里的医师考试月前已经举办过了,下一次须再等半年,心中顿时一阵空落。

掌柜的见她年纪轻轻就想考医师,便有些佩服这年轻人的志气,给她出主意道:“医曹大人是个爱才的人,你要是真有本事不如去找他,也许能让他破例一次呢。”

这句话让韩曼儿心中又升起些希望,谢过掌柜后回房准备了。

玲子听韩曼儿说完情况,有些担心的道:“公子,你真有把握吗?”主仆二人一直都是男装,再加上韩曼儿的长期调教,这丫头已经习惯于这个称呼了。

韩曼儿轻松笑道:“七、八分吧。你去找掌柜的拿笔墨来,我要写些东西。”

文房四宝取来,韩曼儿提毫蘸墨,略一思索便在纸上挥洒下五个娟秀的楷体:“伤寒论治略”。

韩曼儿的爷爷是个老中医,她也从小就在爷爷的熏陶下喜欢上了祖国的传统医学,后来则一直从事中医的理论研究和临床实践。因此别看她年轻,从医资历却并不短,尤其是在伤寒病防治方面造诣颇深,而伤寒论治的集大成者张仲景此刻还未写成那本著名的《伤寒杂病论》,这也是她颇有信心的原因。

当然了,她写这篇文章并不是想剽窃原作者的成果,让那本书提前面世,只是希望以此来打动那位医曹大人,得到破格应试的机会罢了。

勾画之间,便浓缩前世的所学所得作成一篇千字的文章,写完最后一字,韩曼儿吁出一口气将笔放下了。

一直在旁研墨伺候的玲子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看,很快便收回目光对韩曼儿道:“好难懂啊,公子你真厉害。”

韩曼儿见她满脸的崇拜之情,抿嘴一笑道:“明天成与不成,就看它了。”

第二日早早便到了县衙面前,对门卒报明来意,少不了奉上若干程仪,韩曼儿也终于见到了这涿县的医官。

医曹大人姓厉,约莫六十许的年纪,长须挂胸,面目清矍。听韩曼儿禀明来意后,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她,心道这后生好大的口气。

学中医需要长时间学习和实践,而此时又没有像现代那样的集中教学,因此一般人往往都是从医徒做起,慢慢熬成可独立问诊的治病医师,而且这一过程普遍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

韩曼儿此时的年龄不过十六岁,普通人此时基本都还处在医徒阶段,也难怪厉医曹惊讶。

轻咳了一声,厉医曹缓缓开口道:“年轻人,医师选拔已经结束很久了,你不如明年再来吧。”

韩曼儿恭谨的答道:“晚辈知道自己是给大人出难题了,大人见谅。不过晚辈的确对医学十分喜爱,多年钻研也有所得,日前刚写了一篇文章,想请大人过目指正。”说完从袖中掏出那篇文章,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厉医曹没想到这后生还有所准备,略略一愣,还是把面前这叠纸接了过去,打开一看,满篇的蝇头小楷跃入眼中,心道这后生的字倒是写的挺漂亮。

乍一看题目,脸上微微一动,心想好大一个题目。

伤寒在当时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疫病,东汉末年多有爆发,而且由于朝政**、医学不昌,疫魔一旦横行就是十室九空的局面,时人可谓谈之色变。

当时的中医学界交流不畅,再加上一些关键的基础理论尚未确立,因此对伤寒之症普遍头疼,厉医曹也不例外。

厉医曹抬头看了神情肃穆的韩曼儿一眼,突然发现这少年长的真是漂亮,虽然是一身的粗布儒服,却难掩周身的灵动之气,再看了看这文章的题目,心中暗道难道真有些才学?

一目十行的看了几段,脸上的肌肉开始“突突”的跳动起来,急急将全文看罢,厉医曹再难掩心中的激动,“啪”的一声一拍案几道:“妙哉!”

目光灼灼的看了韩曼儿片刻,神情却渐渐恢复了正常,捋着长须道:“此文真是你作的?”

韩曼儿沉静道:“是。其中的不妥之处还请大人指正。”

厉医曹摆摆手道:“你这文中说了两件事。一是以所谓‘六经之法’对付伤寒,构思倒是独特,可惜写的太略,便暂不去说它。”

见韩曼儿点头称是,再道:“第二便是所谓‘辩证论治’,这一部分说理透彻,所举的问诊四法对人颇有启发。”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老夫空活六十载,行医也算小有成就,自己对此也颇为自傲,没想到今日见了你这篇文章,才发觉之前竟一直是只可笑的井蛙……”

韩曼儿见老大人有些自伤,心下颇有些惭愧,赶紧出言道:“晚辈惶恐。老大人有所不知,晚辈自幼拜师学艺,这文中所说其实大多学自恩师,晚辈不过借用了他老人家的东西罢了。”

厉医曹闻言愕然看过来,讶道:“如此看来你师傅真是位医界奇才了。却不知他姓甚名谁,在何处行医?”

韩曼儿小小的汗了一下,心道只怕我真告诉你实情会把你老人家给惊着了,只好道:“实不相瞒,恩师生性漂泊,此刻我也不知他老人家身在何方呢。”

厉医曹“哦”了一句,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不过有韩曼儿这“做徒弟的”在面前倒也不错,厉医曹转变态度,命人摆上清茶,同韩曼儿侃侃而谈,直到午餐时方止。

这厉医曹谈的兴起,也索性不回家吃饭了,就在这衙门里要了两份“工作餐”,跟韩曼儿将就了一顿,下午继续开聊。

韩曼儿有求于他,自然也是无所不从,何况这位老大人性情爽朗,医术上造诣颇高,她也是有心多多亲近。

这一番长谈直到日落时才算正式终止,厉医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乐呵呵道:“老夫已经好久没像今天这样痛快了,韩公子,你在本县行医是没有问题的,不过——”

说到这里,看了看露出专注神色的韩曼儿,捋须道:“老夫痴长了几岁,也是觉得韩公子才华出众,因此有些事情还是想提醒你一下,假如说的不好听,韩公子别见怪。”

韩曼儿赶紧道:“晚辈岂敢。老大人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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