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完全想不明白,李响是怎么拥有的大哥大,又是怎么认识的机械厂厂长的。
;也许是在吹牛吧!一会看厂长到底能不能来?冯大勇小声嘀咕着。
五分钟后,王定贤一路小跑,来到李响的身前,和他握了握手。
;李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围观的众人见连城机械厂的厂长对李响这个年轻的过分的有小伙如此客气,一时间也是议论纷纷。
;这小伙还没我大呢,厂长怎么会对他这么尊敬的?难道这小伙是某个大领导的儿子?
;那估计是了,三十岁以前,子凭父贵,后三十年,父凭子贵。
众人见李响如此年轻,本能地以为李响是靠着父亲,才获得王定贤的尊敬。
李响指了指冯大勇,又指了指小张道:;他们两个发生了冲突……
等到李响把事情的经过和王定贤描述了一遍后,王定贤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王军,你和我说说,到底是谁先动的手?你不用给任何人面子,我只想听实话。
王军是刚从别的厂子调过来的,在机械厂并没有什么派系,而且最近和王定贤走的也近,自然是向着厂长这一边的。
他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便把事情的经过和王定贤说了一遍,并且大方承认,就是保卫员小张先动的手。
;林德贵,你也来说说,到底是谁先动的手?我要听实话。
林德贵看了看保卫科科长,又看了看王定贤,压低声音道:;是小张先踹了冯大勇一脚,冯大勇才还的手。
王定贤又接连问了好几个人,最终得到的答案都是保卫科的小张先动的手。
他越是听下去,面色便越沉。
;小张,你来和我说说,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迫于巨大的压力,小张咬着牙,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我当时也是有点懵,忘了是谁先动的手,经过同事们这么一说,我好想有点想起来了,确实是我先动的手,我先踹的冯大勇。
;好一个指鹿为马啊!你当咱们机械厂是秦皇宫吗?可惜我不是秦二世,你也不是赵高。王定贤深吸一口气道:;我这个机械厂的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一会到人事部办理一下离职手续吧!
小张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处理力度竟然如此之大,竟要直接开除他。
最近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听说新任厂长雷厉风行,铁面无私,可却没有当回事,现在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他才深刻的体会到,这个新来的厂长是真不好惹。
;厂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小张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苦苦哀求着。
王定贤冷笑一声道:;不光是你,从今以后,再有谁敢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我见到一个就开除一个,绝不姑息,这里是国营厂,不是你们家炕头,更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
一些长期被欺压的底层员工听了这话,全都跟着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