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继续这样对峙下去,只会把聂城推开,那么,今天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废了。
再看了一眼地上哭的一塌糊涂的佣人,任萍狠下心。
“红霞,你就做到今天,这个月的薪水会全付给你,并将下个月的薪水当作补偿给你,去管有那里领薪水,收拾东西,今天就离开吧。”任萍狠心沉声嘱咐。
红霞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任萍。
“夫人,夫人……您真的要赶我走吗?”
任萍别过头,不看红霞的泪脸。
“走吧。”
任萍这么说,就说明她的心意已决,红霞无耐的站起来,抹着眼泪就离开了。
而站一旁的封竹汐心里那个自责。
说到底,这件事是因她而起。
她想说什么,不知是不是知道她要做什么,聂城两记冷刀子眼射过来,吓的她把要为红霞求情的话给吞了回去。
等红霞离开了,任萍一脸怒容的看着聂城:“这样你满意了吗?”
末了,任萍又朝其他的佣人嘱咐:“还不赶紧添一张椅子和一副碗筷来?”
佣人们不敢怠慢,很快就搬来了新的椅子,聂城嘱咐佣人就放在他的右侧,而聂城的右侧坐着赵茵茵,左边坐着任萍,这一加椅子,封竹汐就正好夹在了聂城和赵茵茵中央。
聂城坐下了,封竹汐迟疑着要不要坐下,聂城已经冷声喝道:“还不坐下。”
封竹汐尴尬的坐了下来,刚坐下来就如坐针毡。
在场的所有人都用打探的目光看着她,特别是她身侧的赵茵茵,一双眼睛已经要将她盯出洞来了。
别说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盯着她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了。
在场的其他人则是表现各异。
聂老太爷假装没看到,聂震堂只是在任萍坐下来的时候,握着任萍的手安慰着任萍,聂青璃面上含笑的看着聂城和封竹汐,梁艳则一脸冷笑,聂震厅一家,也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度,当然……除了聂震厅的妻子魏露。
聂震厅当年是想继承聂老太爷的衣帛入伍,结果,在入伍训练之后,从高墙上摔下来,一条手臂摔的粉碎性骨折,不得不退伍。
退伍之后,为了生计,聂震厅就在聂氏集团的一家分公司做总经理,帮助聂震堂打理聂氏集团。
因为聂震堂是聂氏集团的创办人,聂氏集团生意越做越大,却让聂震厅的妻子魏露心里产生嫉妒。
她的心里,一直怀疑,当年聂震堂创办聂氏集团的资金,是聂老太爷给的。
可是,聂震厅当年摔断了手臂,聂老太爷除了替聂震厅付了医药费,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过他们家里一分钱。
这让她怎么能不嫉妒?
也因此,魏露就经常爱挤兑任萍,就喜欢看聂震堂一家不痛快。
“我说大嫂呀,你也真是的,只是一个佣人而已,赶走就赶走了,何必因为一个下人,闹的大家都不愉快,不过……”魏露冷嘲热讽的说:“刚才被你赶走的那个佣人,真的是自作主张,不愿意给这位封小姐准备位置和碗筷的吗?”
任萍刚平息的怒火,再一次被魏露点燃:“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露一脸笑吟吟的:“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家里多了一个客人,都会关心客人喜欢的茶点,会忘了在家里摆放好客人的位置和餐具,就算主人忘记了,下人也会提醒主人才是。”
“刚才红霞不是说了,是她忘记了?”
“哦?到底是她忘记了,或者,是她被下令不许摆放呢?”魏露继续追问。
任萍怒极,这魏露是想挑拨她与聂城之间的关系。
任萍还没开口,聂城却突然冷声打断了魏露的话:“二婶,据我所知,您名下的美容院,最近一直生意不景气,甚至是亏损,而二婶却在今年连续几个月都旅游在欧美一些著名景点,并以二百万的高价,在巴黎拍下一幅画,不知,二婶的这些资金,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