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山在后面听到了鼓声,声音是从坞堡那传来的。想来是有贼匪袭击坞堡,被仲明他们知晓,并敲响了警讯鼓。”牛山喘了几口粗气道。
“当真?”高珣道。
“当真!后面不只山一人听到。”牛山肯定的点了点头道。
“那个鸟厮吃了虎胆,既敢到高家来拔虎须,我看他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没的说,五郎,回兵吧,看我等去摘了他们的鸟头去。”
高珣还没有开口,旁边的高江就沉不住气了,顿时叫吼道。
高珣对高江的叫吼充耳不闻,反而苦笑的对牛山道:“我们中了贼匪的调虎离山之计了。他们的目标还是高家坞堡。贼匪兵分两路,先用西渎村闹贼匪之事,把我高家坞堡的防御力量给吸引过来,再出动一路人马袭击我防御力猝减的坞堡。
想来这贼匪中定有人知道我高家坞堡的一些情况,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想来这贼匪是要对高家坞堡势在必得。那么可以肯定,这攻打坞堡的贼匪一定是不少,最少是上千。看来我小看了这群贼匪,这么多人聚集,我高家却闻不到一点音讯。以至于被他们摆了一道。”
“那现在怎么办?是回坞堡增援?“牛山这时也是拿不定注意,如果真像高珣所说的一样的话,那高家坞堡危险了。
“这不少废话吗?当然是回坞堡了,如果如五郎所言,那我坞堡的安危也不保,现在哪还有时间去管西渎村这鸟厮。”高江想也不想的叫道。
高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现在也有点犯难。
贼匪是有备而来,从这种种迹象来看,这次的贼匪,比往常的贼匪明显要有头脑的多,既然他们敢袭击坞堡,定然是有所准备,也一定有所凭仗,而贼匪的凭仗是什么。
高珣心中一清二楚,是人,贼匪也只能是凭着人数来扩大声势。
如今高家坞堡的防御力只有三百来私兵,虽然这些私兵都是见过血,又是令行禁止的队伍。
但是如果贼匪人多了,也难免顾此失彼,如果一不小心坞堡被贼匪给破了,那么高珣这两年来,辛辛苦苦积累的钱财与粮食,就会损失一半。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坞堡内的徒附民也会跟着遭殃。那两年来,高家辛辛苦苦在流民中积累起来的声望,就会一夜间倒塌。谁叫高家保护不了人呢。
可如果不去救援西渎村,西渎村万一被贼匪给灭了村,而高家作为邻居不去救援,就会留下一个见死不救的坏名声,那么高家以后还想继续发展,那是不可能了。
高珣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斩钉截铁的道:“去救援西渎村,我等已经在路上了,不能半途而废。何况西渎村一百多口的人正处于贼匪的屠刀下,正是需要我们支援的时候。高家自从崛起后,这仁义之名,不能因我等给败坏了。”
高江听了高珣的话后,还想在说什么,顿时被高珣伸手阻止,道:“四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我们必须要相信二兄,文起,子平他们,也只能相信他们。他们一定会支撑到我们回来的。出发吧,目标西渎村。”高珣最后对牛山道。
牛山听了高珣的话后,很是钦佩的看了下高珣,对高珣在得知高家被袭击了的情况下,还坚持去救援邻村百姓的仁义行径,很受鼓舞,郑重的应了声诺,转身让队伍启程。
三人带着队伍重新上路,队伍又走了二,三里路,还有一,两路就可到西渎村庄了。正在这个时候,高珣心里莫名的烦操,心里很是不安。
越靠近西渎村,这感觉就越强烈。这路上太安静,路边的那制造噪音的蝉叫声也越来越少,现在是一点也听不到了。不好,这地段有人埋伏,而且人数不少,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把草地四周的蝉给惊吓走。这地段不安全。
高珣顿时惊醒,于是赶紧提醒道:“四兄,道清。小心。”戒备二字还没有喊出口,黑暗的空气中带着破空的声响已经向他们扑面罩了过来。
高珣听到声响,脸色大变,他太知晓这种是什么物体所发出的声音了,是弓箭。这一年,他在家里天天在练射箭,对弓箭发出的声音不可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