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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 223. 情到深处 1(1 / 2)

 滋德殿。前殿。日间。

君贵与众枢臣议论平边大计。王朴也在其中。羊皮大地图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起居郎肃然侍立。

王朴在地图前口若悬河,挥斥激扬。君贵不时微笑颔首。众臣严肃地洗耳恭听,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不出他们内心对这一方略到底是赞成,还是不赞成,是有一点赞成,还是全部赞成。但是他们的关注显然是真诚的,他们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了。

开封府。衙署。夜间。

政事厅。王朴仍旧在秉烛办公。

桌案上铺着开封府的地图。地图中央是开封府的旧城,旧城外围,有墨色深浅不一的罗城轮廓。墨色深的是在先帝朝修建的,墨色浅的,是规划中预备新建的。几名属吏围着桌案,拿着尺子、炭条、墨笔,商议着,斟酌着,慢慢添画,又不时抬头征询王朴的意见。王朴思索着,指点着,逐一与属吏们商讨具体方案。

广德殿。殿前丹墀。清晨。

常朝散朝,百官鹄列而出。至丹墀前,他们逐渐分散开来,三三两两,照例就适才所议的国是小声交换着看法。朝晖将他们身上或紫或绯的朝服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

一大群飞鸟掠过宫殿黄绿相间的琉璃庑顶。鸟儿飞得高远,渐渐接近蓝天。地下的人们愈发显得渺小了。

大周朝又迎来了忙忙碌碌的一天。

坤宁宫。后殿。日间。

君怜、朱雀隔几并坐在窗前椅上,采儿坐在君怜身侧的一只杌凳上,莲叶、五两等旧从、司言、彤史等宫官侍立在侧。主从们品茶叙谈着,空气中有一种浓浓的亲切氛围。

采儿婚后,多次专程回宫拜望圣人。第一次是婚后三朝回门,第二次是新婚满月后,后来每月至少回来一次,至于年节下帝后贴身近卫携家眷来致拜礼,尚不算在此例。君怜给了采儿一个特权,可以凭大内对牌随时入宫,不必等待自己召唤,也不必事先请示。因此采儿今日入宫,君怜和朱雀事先并不知道。采儿熟门熟路地回到坤宁殿,在殿门外恰好碰到朱雀携五两一行过来探望君怜。采儿特意赶上几步,向朱雀致礼。朱雀见了她宫外人的服饰,蓦然想到她已嫁人半年有余,心下不免一阵怅惘。

因采儿如今身份不同,君怜特意给她赐了座。廷献陪着观音去后苑游玩了,点茶的事交到五两手里。五两从朱雀那里学得不少点茶之术,如今在圣人跟前操持起来,一般的行云流水,分毫不差。

叙了些宫里与禁军营的家常,君怜问采儿:“……对了,飞卫腿上的伤口还疼么?”

“多谢圣人记挂着。”采儿欠身,微笑答道,“据臣妾想,必定还是疼的。臣妾每次替他换衣裳,他总不让臣妾触碰那里。问他,他偏又硬撑着,咬牙死活说不疼。好像在臣妾跟前,也非得要争个英雄豪杰的面子似的!”

屋内众人都笑起来。君怜道:“可不,飞卫就是这么个性子!”

采儿告状道:“飞卫性子太倔。那天忽地起了心思,非要试着骑马。结果上去一颠就摔下来了,若不是旁边有底下人接着,必定就摔坏了。”。

室内众人闻言,尽皆发出轻轻的惊叹。

君怜蹙眉道:“这事儿你可不能由着他。他总还是听你的话的吧?”

采儿微笑道:“圣人放心,他不敢不听。那****摔下马之后,臣妾又惊又吓,气得半天都没有理他。他陪了好久的不是,又赌咒发誓说以后再不做这等危险事了,才算过去。之后,他就再没犯险了。”

“如此甚好。”君怜含笑点头道,“他肯听你的,我就踏实了。”

一时又叙了些家务琐碎,君怜见时候不早,便命采儿自便,尽管找五两等旧友相叙去。采儿巴不得这一声,忙与五两挽着手出了殿门,不知到哪里说体己话去了。

这里朱雀便看着君怜叹了口气。君怜奇道:“好好的叹息什么?”

朱雀道:“五两与采儿是同年的吧?采儿嫁了半年有余,五两却至今没有得到于归的恩典,这怎么好?”

君怜沉吟道:“你舍得五两嫁走么?”

朱雀黯然一笑:“有什么舍得舍不得?她早已过了嫁时,再继续跟着我,能有什么前途?我一辈子不嫁,岂不是白耽误她一辈子?我纵然再丢不开手,也得为她考虑才是。”

君怜道:“五两自己有这个意思了么?”

朱雀道:“嘿,她们敢有什么意思?不光五两,后来的赤珠、绿罗,也都老大不小的了,谁又曾有一言半语漏到咱们跟前来?便是采儿,若不是你主张,她能说什么?”

君怜叹口气:“前朝的宫人,惯例是到岁数放出宫,回归父母,嫁娶听便。采儿、五两等人都是我们符家家生的婢仆,放出去,也不过再回到我父母手下,那倒不如在宫里了。是以之前我一直没有主张此事。今日你既提及,少时你问问五两的意思,看她意愿如何。”

朱雀摇头道:“我不问,你问吧。”

君怜道:“她是你的人,怎的你不去问?”

朱雀道:“我问她,她不忍撇下我,便是思嫁,或者思念父母,也必定不肯说实话。何如你切实问她,只怕她还肯露点心思。她想必是早含了委屈的,哪里经得起采儿三番五次地回来,跟她叙及家室之乐?若她不想回去,索性你也给她赐门好亲事,也不枉了她事奉我这么些年。”

君怜颔首:“好,待我试探了她的心思再说。”见朱雀眼中颇有苍凉之意,便拍拍她的手,柔声道:“榷娘,不必难过,便是五两走了,你不是还有我么?”

正说着,只见承璋在门口探了探脑袋,又倏地缩了回去。

“承璋!”朱雀叫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承璋闻言,只得从门侧闪出来,趋到两人跟前问候,施礼如仪。

朱雀乜斜着他道:“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坏毛病,既然找过来了,怎的不来圣人跟前问安,倒想含混过去?”

承璋陪笑道:“卑职这不是见圣人和令主叙得正欢,怕过来白打搅了两位主子的雅兴么?”

君怜忍笑道:“难得你如此知进识退,倒比先前长进了许多,看来令主没少费心管教你。”

承璋尴尬道:“圣人,臣便是个榆木脑袋,该长的记性还是会长的。”

朱雀带着点揶揄,似笑非笑道:“我可没管教他,不过无为而治罢了。还是圣人的规制定得好,他有了以前的教训,自然知道上进了。”君怜只一笑。

朱雀因又问承璋:“瞧你这猴三猴四的动静,你是来找廷献的么?”

“呃……是。”“他此时不在这里。你找他有何事?”“嘿嘿,也没什么事……”“……说。”“左不过……找他说几句没头没尾的顽劣闲话罢了。”“哼,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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