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止,房室内恢复了安静。只是声音虽无,可那韵律却仍在卫玠脑中徘徊。他失神了片刻后,方才吐露了言语:“能闻得萧娘子此曲,卫玠幸甚。”
“三郎,喜欢便好。”
乔氏淡淡的说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就这此时,一仆人从外间走了进来,禀告道:“娘子,郎君与二位使君来了。”
“想是他们那里也散了。”乔氏对着卫玠言语了一句之后,又对着仆人说道,“去将郎君他们请进来吧。”
听了这吩咐,那仆人便匆匆又出去了。
待这人走后,乔氏又对着卫玠言道:“你们定是有话说,我就不陪了。”
说完,她起身便朝屏风后走去。
卫玠与李翊目送她离开后,便站在堂中等着。
没过多久,萧璟三人便进来了。
于是,卫玠便上前说道:“卫玠见过父亲与二位尊长。”
见他在此,卫成谋有些诧异,便问道:“三郎,你何故在此?”
卫玠本欲作答,可萧璟开了口替他做了回答。
“是我请他来的。”萧璟说着,坐在了主位,“诸位,都坐吧。”
听他如此说,卫成谋便收起了疑惑,与陆康一并坐了下来。
可卫玠与李翊仍站着,萧璟便道:“立德、三郎,你们也坐吧,此处非公堂,没有那么多讲究。”
“卫玠谢使君赐座。”卫玠拜谢起身后,又道,“只是父亲在前,尊长在侧,卫玠不敢言坐。”
萧璟闻言,笑了笑:“看来我这个做叔伯的不顶用了,还得你百计兄亲自出马。”
“他是个晚辈,本就应该站着。”卫成谋淡淡说完后,话锋一转又道,“子玉,还是快将那人请出来吧,我可是期盼良久了。”
萧璟听罢,便笑道:“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会是立德吧?”
陆康说着,看向了李翊。
李翊本是有座的,可听了方才卫玠的话后,他也就一直站着。这里面的个中事由,他都清楚,自然也就明白陆康这句不着边际的问话。
“惭愧,惭愧。”他苦笑着道,“在下虽粗通文墨,可那样的文章,在下是写不出的。”
见他否认,陆康皱眉又道:“不是你,那会是何人?”
说完,他就看向了卫玠,一脸的狐疑。
卫成谋也如他这般,满脸诧异的看向了自己的小儿,脑中想起了方才萧璟的话。
萧璟曾说过,写文章之人与他渊源颇深,而如今在场五人中,与他关系最密切的非卫玠莫属。
“三郎,那文章是你写的?”
他声音低沉的问道,话里带着不信,但又有些信。
卫玠随即便回道:“父亲,是我写的。”
卫成谋听罢,先是惊讶,后又苦笑,表情有些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