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看见那些丝线飞来,脸色迅速苍白,这种阵势怎么可能不怕,只是她是秦朗的女人,那便不能有丝毫的退却!
没有任何哀求,没有任何的躲闪,钟玉的头颅抬得更高,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只听呼的一声,那些网状的白线飞入了钟玉的身体,钟玉只觉得身体一寒,原本温暖的身躯犹如冰冻,整个人寒冷刺骨,美眸里现出一丝痛苦。
这是冬季,可是钟家别墅群建立在山脚,四季如春,她身上穿的一件上好的连衣羽绒,本来还感到有些发热,此时却如同坠入冰窖,嫩齿处现出寒霜,无比嫩白细腻的脸蛋这时更加白皙,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肤色的本来色,如同冰块般晶莹剔透。
而旁边的热空气与钟玉相遇之后,肉眼可见起了一道雾气,仿佛是热空气和冷空气在交融,钟玉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一道移动的冰川,整个人冷艳无比,如一个冰霜美人。
站在钟玉身边的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比进入一个天然的冰窖还要冷上十分。
“玉儿!”钟九珍心知不妙,老泪盘旋在眼眶,一代枭雄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亲人受苦,却是毫无办法,自然心中痛到极点。
“我这道北辰气劲,乃是在北美极北地区练就的极寒之气,一道气劲可以把一头北极熊冻毙,这道气劲在你的体内,每隔二十四小时便发作一次,每发作一次就会被前二十四小时强烈一倍,到某个时刻,如果秦朗还不出现,你就会变成一个极寒冰块,被活活冻死。”战无涯淡淡说道,仿佛钟玉根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种材料。
但在大家耳朵里,这些话比惊雷还要可怕,世上还有如此的酷刑,如此的武道,这是什么样的手段?钟家有些人还不信,望钟玉脸上看去,只见钟玉抱住双肩微微抖动,嘴唇变成了青紫色,牙关上下不停的磕动。
战无涯的功夫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世间之传说摘花飞叶皆可杀人,而战无涯却是凭空一挥手,就让人处于万劫不复。
所有人这下对战无涯的话深信不疑,在心中对战无涯的仇恨多了百十倍,可是脸上丝毫不敢显露,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战无涯一掌毙命。
只有钟玉眼眶里满是眼泪,却是倔强之极的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始终不掉下来,心中只道:“不能给秦朗丢脸,我不哭,我不哭!”
“小女娃娃,性子倒很刚强,只是可惜了你是秦朗的女人,不要想着能够生还,不要想着去用医术来诊疗,我的气劲在医学上根本无解,你会什么都查不到,我劝你们把力气用在请秦朗回来的路上。”
“堂堂一代帮主,怎么忍心对一个柔弱女子下手?!请问阁下,秦朗去哪里找你?”钟九珍的心都要碎掉,嘶哑着喉咙吼道。
“我战无涯做事,一向我行我素!我会在黄河壶口边上等他。”战无涯一甩衣衫,阔步离开了钟家。
跟在战无涯后面的西洋武夫,轻蔑的望了望钟家人,然后也掉头跟在负手的战无涯离去,只留下一众人又惊又怒,却毫无办法。
战无涯一走,钟九珍猛地瘫倒在地,钟雪山赶紧来扶,含泪道:“父亲,您要振作……”
钟九珍叹了口气,说道:“快去请秦朗回来!”
而此刻的钟玉,已经神志恍惚,面如白纸,一句话也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