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组的巡逻队在驻地严肃而又高度戒备的走着,路过一片荷叶塘。夜晚的荷叶塘格外热闹,一片蛙声四起,蚊子争相恐后的在池塘里交配产卵。一位巡逻队员把手电筒聚焦到荷叶上开起玩笑:“老刘,你看青蛙在做爱呢~”另一位巡逻队员不屑的斜眼望去:“艹,你连******青蛙都不放过啊?真是个十足的畜生!”两个人笑骂着走开。一分钟后,两人消失在池塘的视野外。池塘靠近边缘的水里突然冒出两个顶着荷叶的人头来。
“TranslateApiExceptionMethod,干掉两个鼠辈,也就是2秒钟的事,恬噪!”一个男人开口了,黑瘦的脸犹如枯木,但那双眼睛像鹰眼一样犀利放射着骇人的寒光。另一个男人开口说话了:“干你niang的,鬼头跟你说多少次了!少他妈给我冲动,两个巡逻事小,惊动了驻地。你逃得了吗?小小的驻地现在不知道挤了多少特工,你死了事小,组织呢?任务呢?我们光荣的使命呢?上级怎么派你这个废物和我搭档,不是事态紧急我就算冒叛国罪名也得把你这个不省心的猪仔做掉。”男子用荷叶挡住半边脸,腐败发臭的淤泥抹在另半边脸上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男子立目怒视之前说话之人,那双眼睛充满阴险狡诈,总感觉在哪看见过。想来之前说话的人应该外号叫鬼头了,现在他也是一脸的不服气,眯起眼睛放出狠话:“呵呵,吴伯强你个****!你以为派遣作为这次行动的最高情报员,用中国的话说你就得瑟了?你以为所有的前方人员为你服务,你这个杂交的半中国鬼子就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了?告诉你,论水平你也就是个中下游,老子服从组织安排给你面子,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干掉你我自己去完成任务也行,哈哈哈~~~”吴伯强摇摇头,突然右手高举,无名指和小指中间好像夹着一片明晃晃的东西放射出惨白的银光,然后飞速的下落朝着鬼头眼睛插去。鬼头丝毫不敢大意,两手前臂交叉放在面前向上托举,手掌变爪意图抓住吴伯强的手臂。可惜吴伯强的左手犹如潜艇发射潜射导弹一般冲出池塘,手指变成称赞的大拇哥大拇指向上一瞬间戳点在鬼头左臂的肘关节处。鬼头一阵发麻,就待其收缩胳膊身体微微向左倾斜要躲闪的时候。吴伯强的左手呼啸而至,到达鬼头面门前突然一个停顿,无名指准确的搭在鬼头左眼上,就那么轻轻地一划,紧接着食指轻轻一探伸向鬼头眼窝。噗~一个圆润湿滑的东西从鬼头的身上滑落下来被吴伯强的右手稳稳接住。这一瞬估计也就3秒多,快的鬼头连眼珠子被扣下都没有叫疼。不对,应该说鬼头也是个有种的狠角色,他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抖动着,眼眶里的鲜血随着肌肉的抽蹴一股股的向外迸射,种种迹象表明鬼头现在正在承受着常人无法企及的钻心的疼,但愣是没发出一点呻吟。吴伯强的眉毛稍微缓和一点,嘴里强硬的蹦出几句话:“回去装个红外线假眼,以后负责观察后山埋设的地雷。顺便告知上面,叫组织再安排一个人过来,我会叫他来盯梢一个新的目标。滚吧,废物!回去待命!”池塘一阵水波荡漾,只留下鬼头一人呆滞的看着荷叶。半晌一阵水花惊动,不远处蹲在地上偷吸烟的两个巡逻队员飞速向池塘奔来,在发现池塘边有点滴飞溅的水迹后又叫骂着返回。吴伯强闪身露出半张脸:“废物,不给点教训,不知道自己多粗多长了?”说完闪身向后窜走。不远处的树上马亮蹲在树杈上,手指托着腮帮疑惑的看着消失的半张脸。若有所思道:“看来,比我藏的还深啊~你比起那个黑影更危险。”
两处黑暗中的喧嚣丝毫没有影像这边昏睡的我。也许是枕着胳膊睡觉,把我的胳膊压得阵阵酸麻。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擦着满嘴的口水。这一觉睡到凌晨三点,揉揉沉重的太阳穴,四下望去仍旧是一片冰冷,我回到床上从新入眠,反正不回去想那个想也想不出结局的案子!
钻进暖和的被窝,由于刚才的困劲被打断所以这回躺在床上,我反而觉得异常清醒。想想老向他们应该已经去了警卫连了吧?也许稍微的替我惋惜一圈后,就进入梦乡了;也许那个大胡子因为我牵连弟兄们,今晚就刁难他们让他们站岗?那狗RI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啊~对不起了弟兄们,让你们跟着一起受罪。我是和你们一起来的,却让你们跟着受这份罪。不然你们可就该。。诶?不对,一起来的啊!对了,作为领导核心的四人组,为什么只有我软禁?这不合乎逻辑和部队司法程序啊。这不禁又让我回想起部队乱七八糟奇怪的命令。一切又令我身处蹊跷而又四面危机的局面里。马亮不用说了,神秘组织罩着的人,没有对他实施软禁绝对是上级要他继续查案。可是大刘和老向呢?我丝毫看不出这俩狗RI的货能有什么深厚的背景,难道是那个阴谋组织的人?不可能不可能~这俩货就是烂泥糊不上墙,没有一点可塑性,别的不说就算是电视电影里演的一样,受过训练的人都是坚忍的性格,超强的毅力和定力。这俩货碰见女人和酒就走不动,能干屁的大事!
我不经意的嗤之以鼻,心里安慰着!也许我们就是个小集体,在里面就我这个小芝麻官还能抓来问问,其他的根本就够不上说话的份量。突然,窗外一阵踩树叶的哗哗声~这声响越来越大是奔着我所在的窗子走来的。我不禁紧张,因为床的位置在屋子的拐角,距离书桌前的窗户有一米来远,我根本看不见窗户外的情形。窗外走来的是人还是什么?是人的话是来灭口的,还是盯梢的?是鬼的话。。我慢慢的蜷缩着,用棉被把身体裹成一个球缩在角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可是不争气的牙齿还是上下打着架。哗哗声~来到窗外停下了,看不见的东西也许就在窗外驻足凝视着屋子里的一切,会不会发现蜷缩在角落的我?我把头深埋进被子里,牙齿死命的咬着被头。恐惧越发的窜上发梢,气息变得像血栓一样时而不通,时而喘口粗气。我慢慢的抬起头,突然发现窗外的影子映在对面墙壁上。那..哪是什么..什么人啊!佝偻着背站立着,向前伸出一个圆柱型的东西应该是头吧?现在正在左右有晃着。身上可能有一些触手或者是披着什么枝条一样的东西,映在墙上的影子张牙舞爪,恶心而又恐惧。我惊惧的望向影子,战战兢兢的注视着影子的一举一动,小心的往里挪了一点不再紧贴墙壁。我丝毫不怀疑如果那怪物要是攻击我的话,这墙壁对它来说就是一张薄薄的糊纸。也许就像是把手插进纸糊的箱子里抽奖一样吧。“寒毛立了起来”我现在真的感觉到了,那真的是一阵一阵的寒气向上顶,一次顶的头皮一小块的毛发向上直立,最终会让你的头发全体起立。汗水顺着两边太阳穴流下,格外的凉。
突然那怪物向窗里伸进了令我绝望的东西,那是手吗?黑的发亮,胳膊上好像是用刀割出的漩涡圆圈,有的地方血迹已经干涸结出血痂。胳膊的有些地方有水草一样的植物,好像是从肉里生长出来的,还湿漉漉的。最前方的手指弯曲着奋力的好像是扒着桌面往里伸。我能清楚的嗅到一股难闻的水生植物的腥味和腐烂令人作呕的恶臭。来不及厌恶味道,我惊恐的看着那只手的动向,我想要是它发起突然袭击绝对又会像以前一样毫无招架之力。那只恶心的手一点一点的在书桌上蠕动着,突然手掌一翻手心向下,一把抓起我昨晚在书桌上写的细节描述。嗖~的一声抽回了手,带动的风刮得窗户吱嘎作响。啊~我再次从噩梦里惊醒,晃晃脑袋望向书桌。桌子上的那张纸还在,我长舒了一口气刚想穿衣服,画面停滞了。我慢慢转回向书桌,不可思议的望向桌面。啊!光洁的桌面上一道清晰的痕迹,那分明是什么潮湿的东西从桌面滑过留下的痕迹。我飞速起身来到桌子旁,迅速瞟了眼窗外。窗外还是那么平静,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远处的驻地行政大楼灯依旧昏黄亮着。我拿起那张纸,眼珠瞬间放大。那张纸上但凡是写着岷影山道和漩涡字样的地方全被戳了个洞,纸张空白的下面留了几滴鲜红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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