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记得一会到门口那里签到，这个算考勤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不是说进来统一分配吗？”
“好像分配好了，我同学从HR那里问道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个部门的。你听说今天早上的消息了吗，好像平台部门的老大今天凌晨猝死了。”
“不是吧。”
“新闻都报了，好像四十多岁。新闻说是凌晨4点猝死的，在公司。这不是加班加到凌晨导致的吗？”
“唉，但是业界不是都加班吗，没有办法。”
“是啊，我是想混几年看看，要是加班太多了，我还是不想久待了。”
“你这还没开始上班就想好退路了啊，哈哈”，我看着他说道。
“人总要给自己想退路的，我可不想像那样，人死了，以后你的钱是别人的，你的老婆是别人的，你的孩子也改口叫别人爸了。”肖刚咧着嘴，似笑非笑的说。
“那你为什么来这个公司？”我问他。
“这个嘛，还不是没什么选择，这已经是给钱最多的了。”他狡黠的看着我，继续说道，“谁钱多谁就是大爷，我就跟着谁混。难道你不是吗？”
我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我还心怀着那么一丁点梦想，不舍得被他两句话磨灭。我勉强笑了笑，说，“有饭吃就行。”
培训完回到小旅馆，用力解掉领带，像是挣脱拴在脖子上的锁链。内裤都被汗水打湿，浑身没有一点还干燥的地方。
之后培训的时候，认识了几个校友，和他们一起合租，终于把房子确定了下来。紧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洗脑，公司文化，价值观，说得令人头晕烦闷。
7月14日，在衬衫被反复浸湿的5个燥热夏日之后，我们终于被部门HR带到各自的座位上，等待着早会被人认识。我发短信跟乐语说：“此刻我就像一个即将登场的展览品，就在这里坐着不知道该干什么。”。
乐语很快回复到：”错。你是一头上场待宰的猪，看得上就被宰，看不上就被丢。哪有展览品那么高贵。“
”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不能。“
我正准备回复，项目经理喊了我一声：”小寒，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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