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鸿与幽岚顺着人流缓缓前进,走的越近,那清丽恬淡的歌声,就越显得清晰可辨,而那歌声中让袁鸿感到奇怪的某种东西,也袁鸿让心中的那股『莫名感』随着他的走进而越来越强烈,这让袁鸿确信,这歌声一定另有玄机。
在走进一些,袁鸿和幽岚终于来到了人群的外围,以两人十四、五岁小孩子的身材,很容易就挤进了水泄不通的人群中,看到了人群中央的场景。
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摊,似乎是在庙会时进行烹饪和表演活动的临时小摊之类。在摊位之中,一个个伙计正在从充满香气的后台中,端出一个个小碗,送到顾客的手中。
“咦……这些伙计……他们是……?”一看之下,袁鸿就发现这些伙计身上的衣着和武之大陆上常见的打扮截然不同,穿着类似布衣的袍子,推着四轮的木质小车,而小车上随着升起的热气,散发着吸引人的香味,这是袁鸿不曾见到过的。
“莫非……他们是来自海外?”袁鸿要了两个小碗,将其中一个递给已经迫不及待的幽岚,后者在接过袁鸿递过去的小碗之后,顾不得烫,立刻就吃了起来。
木质的小碗,散发着香气的高汤,汤中是金色的某种丸子、红白相间某种海鲜,还有常见的萝卜、蒟蒻、竹轮等等食材,在略带天气寒意的新年,来一碗这种热腾腾的带汤料理,确实是非常美味。
“是墨鱼啊……”品尝着金色的肉丸,一边辨别着肉丸的材料,袁鸿一边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人群所围观的中心,在小摊旁的一处不小的空处,大约有六名女子,穿着同样的奇装异服,合着笛声伴奏,轻声用与武之大陆不同的语言唱着奇异的歌曲。
“他们是……东月岛国的人?”如果说原先袁鸿只能判定他们来自海外,那么现在他几乎就能断定,这些男女是来自海外诸岛的东月国。
袁鸿在家族中掌管几条贸易航线的时候,也和东月国的商人有过几次接触,还学了一口半生不熟的东月国语,当时他被东月国商人邀请去参加洽谈宴会的时候,就见过有东月国的舞女穿着这样的服装出来献舞。
不过,那时所见的舞女,和此刻正在献歌的六名女子相比,则相去甚远,水嫩的肌肤,匀称的体态,清丽的歌喉,偶尔举手打拍时纤臂扬起,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反感的柔顺气质,更显端庄典雅,都是水准之上的美人。
品尝着美食,听着美人献歌,这自然是一种享受,特别是海外前来,在武之大陆上旅行献艺的舞团不多,恐怕也只有森罗城这个大贸易都市才有机会听到吧,就连袁鸿,也不禁开始感到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种淡淡的惬意来了,难得的放松了身体,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听着海外异语唱出的歌声。
当然,和袁鸿相比,幽岚就只是关心于美食上,在袁鸿忍不住要第二碗的时候,幽岚已经开始她的第四碗了。
不过,时间一久,那种莫名的奇怪感又在袁鸿的身上出现了。
“不对……这歌声……好像……”被这种强烈的莫名感驱使,袁鸿运起了无相诀,去探查歌声中究竟有什么玄机。
就在袁鸿运起无相诀的瞬间,他察觉到了不对,虽然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在刚才,他居然心中感到一阵惬意,并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降低了对周围环境的警惕,如果不是无相诀锻炼之后的六识自行运作,发现这歌声并不单纯只是普通的歌声,自己恐怕会一直这样放松警惕下去。
在无相诀启用的瞬间,六感强大计算力再现,理性思维超越感性思维,等若是强行排除对战斗有碍的恐惧、轻敌、骄傲……等感情,以绝对的客观去应付敌人,在感性思维被盖过之后,袁鸿自然从这种惬意与放松的情况中给解放了出来,恢复了一贯的警惕。
“奇怪……问题的源头……居然不是歌声……?”运用无相诀隔离杂音与配乐,连续几次对歌声单独进行分析后,袁鸿惊讶的发现,这歌声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么这种效果的源头会出在什么上面呢?”
“不可能会是食物,在先前听到乐声与歌声的时候,我心中就已经泛起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不是歌声的话……对了!乐声与歌声,既然不是歌声,那就是配乐了!”想到此节,袁鸿恍然大悟,无相诀顿时取消了对歌声的截取,将分析对象换做是了那悠扬的笛声。
经过仔细的模拟和推演,无相诀的强大计算力,终于确定了袁鸿心中莫名感的源头,确实是来自于这阵悠扬的笛声。但是,无相诀在经过推算之后,却得出了这乐声中蕴含的,虽然像是某种让人出现幻觉的声波武技,但是其中产生效能的,却并非是武道上的产物这一结论。因此,无相诀难以继续运行下去,无法得到更进一步的答案,推断出乐声中有问题,就已经是无相诀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