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还是不回答,一抹好看的白指在光中若隐若现。
“杨姨他们说……你是单身,”霍星叶一边说话,一边提着裙摆踮着脚尖朝他走,“待会儿回去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扫微信电话企鹅都可以。”
霍星叶从来没有这么将就过一个人。楚珣也是。
“不方便。”他这边平静答完,背后真的像长了眼睛一样,“不要过来了,这边泥多,你摔倒了我不会扶。”
男人的声线清润低沉,听得霍星叶真的就站在了原地,愣两秒,“咯咯”发起笑来:“那也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
楚珣手指在竹兜边缘停了一瞬,便听到身后某人甜声清脆,指责得格外理直气壮:“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一看到你啊,视线就忍不住朝你身上飘,身体就忍不住朝你身体靠……我缠着你烦着你,其实,都怨你。”
山里蚊虫多,霍星叶出门前本要喷花露水,想了想,还是换成了雅思兰黛缪斯。这款香水以覆盆子、藏红花、红胡椒的香气为主,保加利亚玫瑰和千层玫瑰的馥郁交织其间,最主要的是,成分有黑醋栗的清香……
黑醋栗,她白天在楚珣笔记本上不经意看到过好几次。
事实上,楚珣也不着痕迹避到了枯树另一边,声音似乎比方才更冷一些:“只要你想,相信你可以自控。”
“自控是工科吧?可我是学美术的啊。”霍星叶转了转黑漆漆的大眼睛,又朝他靠近了些,凝脂的白指亮晃晃一截,伴着故作苦恼的娇声落在他的肩上。
“那你呢,”她轻轻问,“你可以自控吗?”
“嗯。”楚珣淡淡发了个单音节,侧身,痕迹明显地闪开了她第二次想搭过来的手。
霍星叶怔忪一瞬,随即缓缓垂手,收回腻在他身上的视线,落在身旁一株及腰高、绿叶红珠的植物上。她摸着那小巧玲珑的叶片,对着叶片问:“都说红豆寄相思,你说我摘你一颗,以后是他相思我,还是我相思他呢……”
红豆荚果是长圆形,果瓣革质。大抵是成熟期,荚壳已经列了开来,表面平滑光泽的豆子鲜艳欲滴,颗颗饱满,若有若无的香气袅袅而出。
霍星叶瞧着可爱,这种地方也没什么农药污染,说着说着顺手就摘了一把放进嘴里。
她咀嚼几下,秀气的眉头跟着蹙了起来,撞上楚珣漫不经心递过来的目光,她强忍着不龇牙:“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寄相思了,因为好难吃……为什么野生的红豆还这么——”
楚珣视线在那株植物上停了一秒,几乎是下意识就奔了过来。
他长指一把捏住霍星叶下唇,两指碾力的同时,声线冷得裹霜带剑:“吐出来!”
“唔,痛——你做——唔,吐什么吐。”霍星叶被那双朝思暮想的手擒得生疼,空白的脑海哪里还有半分旖旎心思,
“你做什么啊,唔!”霍星叶鼻子发酸,下意识朝着他锢住自己的大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楚珣眉头都没皱一下,膝盖干脆一顶,霍星叶双腿一软。楚珣摁住她纤细的蝴蝶骨,轻易就把手下的姑娘以捉小偷的姿势强硬反扣到树干上,霍星叶“唔”地再吃疼,红着眼睛回头正要质问,楚珣趁着那一霎,直接将右手食指伸进她嘴里,屈指冲她小舌下力一捣,霍星叶一个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