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七百八十七年九月九日,秦关大婚,当朝太子梦无尘及太子师阎笨笨的参加可谓是将这场婚礼推到了顶峰,而威名赫赫的道九邪却是所知者不多,即使是知情者,也被予侯下了命令禁止随便提及。
因此,道九得以安安稳稳的参加完秦关婚礼,在九月十日这天辞别了阎笨笨与秦关后,又特意去看望了一番闻老先生。
背着行囊,又牵着予侯亲自奖赏的小马驹,道九终于踏上了行程。只不过如今予境各个城门口皆已关门,即便是道九也只能偷偷从城墙上跳出去,于是便有了“一掌托马跳城墙,不料双双跌入坑”的戏剧性一幕。
城墙之上,几个得到上头命令的士兵恭敬的让开位置,让道九牵着小马驹过去。
来到这城墙上,道九看着这三十多米高的城墙,随即浑厚的真气运转起来,一掌托在马腹,又用真气护住自身与小马驹,脚尖只轻轻一点,便从城墙上飞跃了出去。
几个士兵痴痴的看着这个小小的道士,看着他托着马儿缓缓飘落在地,不由赞叹不已。
“糟了!”一个士兵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下面好像是刚挖好的陷阱!”
“什么!”另外几个士兵也突然震惊道,正欲出声提醒,却看到道九已经先行一步掉进了陷阱之中。
双腿着地之时,道九立马察觉到不对劲,脚下地面突然塌陷,一个深有两丈有余的大坑显露而出,坑中更是木刺林立,好不渗人。
这还未行走江湖呢,就要先体验一把“马有失蹄,人有失手?”
就在众士兵担忧之时,只见那少年脚下有桃木剑飞转,跟随着少年的步伐,使其如履平地一般缓缓从坑中走了出来。
城墙上的几位士兵不禁感慨,好一个脚踩桃木剑,手托小马驹的俊俏少年!
“那位大人,请朝着这方向走,注意脚下,哎哎哎,左边,好好好,在往右……”
在几位热心的士兵指挥下,道九总算过了陷阱圈,朝着远方缓缓离去。
小马驹轻快的步伐奔走在官道上。道九盘腿坐在马背上,闭着眼睛打坐冥想,任由座下马驹带着自己漫无目的地奔走,去往一个又一个未知之地。
不得不说,看起来倒是有一番行走江湖的味道。
马驹虽小,但是比起大马来说却更加平稳,因此即使是在马背上打坐,道九也能沉稳心神不受颠簸影响,可若是被人大声嚷嚷着拦下来,怎么也该睁开眼瞧瞧咯。
道九看着眼前这群官兵模样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是一群匪徒。
此刻,那洋装官兵模样的匪首来到道九面前,开口道:“哪里来的小道童,不知道如今任何人要过这条官道,都要缴纳一两银子吗?”
“何时官道也要似匪徒般收起过路钱来?”道九笑问。
“我说你这小道童,看样子也有点本事,难道不知道如今天下大乱,四处民不聊生,我等保家卫国,受城主大人之命,与你们这些江湖人收取些银两以救助百姓,你可还有疑问?”说着,那匪首身上气势一变,一股七品巅峰的气势暴露无疑。
“既是城主之令,何不在城门口收入城费,反而跑到这官道上来干起收过路费的勾当?我看分明是你等杀了城主府的士兵,在这里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好,快撤!”那匪首见道九竟然在自己暴露实力的情况下还敢当场戳破自己,知道碰上了硬点子,当机立断下令撤退,顺便在甩上两颗迷雾弹。
但,区区迷雾弹如何能阻拦道九?只见人未动,剑已出,桃木剑瞬间破空而去,不过片刻功夫就飞回道九背后的剑鞘中。
待迷雾散尽时,只见七个匪徒尽数抱着大腿惨叫不已,伤口不重,但却无一人敢逃跑。
能御剑者,起码也是五品的高手,纵然他们老大隐藏了实力,但也不过是一个六品中期的实力,如何能敌五品?
“这位前辈,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兄弟七人,那些官兵也只是被我们打晕了扒了衣服而已,未曾伤人性命啊!”那匪首远远的就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
“若是如此,那你等便随我一同去往城主府,听候城主发落吧。”
“是是,多谢前辈不杀之恩!”那匪首闻言,顿时感激道,心下却是骂死了自己,“狗蛋啊狗蛋,让你不听师傅话,早就说了江湖上三大惹不得,就有小娃惹不得,你还去,你还去,你还去送人头不是,幸亏这位前辈气量大,不然今天岂不是交代在这里了?”
“前面带路,若是谁敢逃跑,我肯定他的头颅跟不上脚步。”
闻言,几位匪徒浑身一哆嗦,老老实实的排队朝着前方城主府走去。
这伙匪徒自从抢了那群官兵衣服后,“打劫”就顺利了很多,出来混的,大都本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再说,如今天下大乱,指不定就碰到一些深藏不漏的江湖高手,因此要想混的久,就更要小心谨慎了。
也亏得那“狗蛋”有长远的眼光,每次都是披着一张“为民”的大旗,即使被人看穿,大多数人看到他的实力,也不敢戳破,自恃有实力的,也不会为了几两银子真就兵戎相向,大都彼此试探一番,说些场面上的话后,再乖乖交上些许银两,便相安无事。
若是真要扯下那层皮子来,到时候发现自己不敌,却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为了一两银子送命,这江湖走的,没法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