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温水一次次漫延在了浴池之外。
“大人,您……”
她的脖子被穆斐微微拉高扬起,很显然,水中的浮力令她有点无措地只能同样伸出手紧紧与穆斐拥住才不至于重心不稳。
冰冷的、锐利的利齿略过了她的脖颈,她知道刚刚那柔软又让她神经战栗的感觉是穆斐大人用餐的讯号。
仿佛在跟她说,我要开动了。
“大人,对我温柔点吧。”尤然察觉到穆斐大人金红色瞳孔的变化,她似乎身体早已比她大脑做出更加快速地反应,她微微仰起还有着淡淡红痕的天鹅颈,做好臣服的姿态,借此好让穆斐可以更加舒适地吸食她的血液。
她真是无药可救,心甘情愿甚至无比乐意做对方的专属血饲。
不过没事,她本来就是为穆斐而生的,吸一点血,对她来讲还是吃得消的。
穆斐望着尤然如此贴心懂事地做出顺从的模样,她那荒寂多年的心甚至都感觉有鲜活地跳跃了。
她们在这温热的池水里,紧捱在一起,穆斐大人更是什么都没有穿,完美无瑕的体魄与她紧密帖着。
潮湿的手指拂过尤然纯真又魅惑的脸,她的小猎犬真好看。
她早已猩红的眼眸望着因为热气蒸发而脸颊染红的尤然,尤然正两只手紧紧攀附在她的肩上,小家伙在水中似乎有点重心不稳。
“可以吗?尤然。”穆斐最终还是压制住天性,在最后问着她的小猎犬。
尤然眼角似乎都带着雾气,她听着大人这么温柔地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仿佛只要是她说自己不适亦或是其他,大人就会放过她,不去吸她的血。
可是她不想让大人放过自己。
虽然会有点疼。
“大人,我可以的,请您享用我。”尤然有点难忍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穆斐,对方那冰冷的指尖正在温水里隔着那层已经透明的里衣划着她的背骨。
像是一根柔软燎拨的羽毛,让她痒到心里。
穆斐觉得尤然的表情真的是有点犯规,甚至勾起了她想要将对方全部要了的冲动。
她没办法再看小猎犬的脸,她览过对方纤细的脖颈,然后轻轻地咬下那处脆弱地带。
她可以感受到尤然那一瞬间,无意识地发颤,她的女孩真是让她心疼。
可是更让她着迷,对于这血,亦或是对于这个人。
穆斐只是轻轻地咬了下去,控制了力道没有太用力。
尤然本来以为脖颈上会和上次那样非常疼然后就麻掉的感觉,结果不是,是小小的莿痛感,甚至还带着点令她感觉不一样刺烈的神经感知。
她猜出来大人舍不得弄痛她,她能感受到大人那尖尖的小利齿扎进了她的皮肤,慢慢吸着她的血。
尤然脸都红了。
因为此刻的斜对面垂直竖立的玻璃镜,可以映衬着穆斐大人此刻整个后脊,以及她们彼此靠在一起的场景。
她们这样子,仿佛是更加亲密的关系。
那层关系。
尤然羞耻地红着眼趁着大人没发现时候透着镜子看着自己和穆斐,她发现自己的表情真是莫名色气。
像是一个希冀着被对方宠爱的女子。
直到脖颈上的酥嘛感突然提高了一个度的疼痛,她才惊呼出声。
“啊……”好痛。
她倒吸一口凉气。
穆斐这才放过刚刚有点走神的尤然,她松开了对尤然的桎梏,尤然的脖颈随着她的离开,赫然出现了还在流血的咬痕。
不算太深,因为她释放的安定因子很快就会止血了。
而且会让尤然睡一个好觉。
尤然微微歪过头,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似乎伤口不大,她的意识逐渐因为穆斐对她释放的作用而产生一些恍惚。
“大人,尤然美味吗?”她嘴角扬起一丝柔软的笑意,望着一直将自己搂在怀里的穆斐。
她觉得此时此刻,被大人这样不真实地在池水里拥一抱着,真是几辈子都换不来的幸运,那她宁愿继续被大人在这里吸血。
穆斐哼笑了一声,她觉得尤然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什么话都敢讲。
如果不是看在对方在水中总是重心不稳的样子,她才不会这样紧紧抱住这只燎拨她的小猎犬。
她将尤然倚靠在浴池边上,在对方惊讶的眼神里,打开了上面的蓬蓬头,淋湿了尤然的长发。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尤然有点不明白,大人这是要给她洗发吗!?这怎么可能的事……
穆斐没多说话,她要趁着小家伙还有点意识和体力的情况下快速洗完,她可不希望尤然自己洗睡倒在浴池里。
尤然看着大人给你抹上香氛发水的动作,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赶紧慌张地企图站起来,“大人,尤然自己洗,您怎么能帮,不是,大人您不应该动手的,这不合规矩……”
小猎犬紧张地摆明了态度,她可是来服一侍大人的,怎么反过来了,虽说被吸了血之后好像有点没什么力气,但她还能坚持。
“别动。”
冰冰冷冷两个字,让尤然只好满脸受宠地乖巧坐在了浴池里。
而很显然,穆斐的判断是对的,当她给尤然刚洗完头发之后,小家伙真的是个小话痨,说个不停,她差点以为自己对其产生的化学反应不起作用。
结果,尤然说着说着就倒在了水池里,水面上直冒泡。
穆斐只好将这个让她欢喜又让她无奈的女孩从水中捞了起来,动作轻柔地替对方擦式着身子,然后放在了床上去。
她坐在床边,看着女孩安稳地呼吸着,伸出手,将尤然脖子间的发丝拨开,看了又看,在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才松了口气。
穆斐恢复正常的瞳仁盯着尤然已经成熟的脸庞,这个话多的小猎犬已经不再是她当年结结巴巴什么都不敢的小结巴了。
长大了,成熟了,充满秀惑力,虽然总是对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的乐观心态,但骨子里还是个幼稚鬼。
但这个幼稚鬼,却没来由地吸引着她。
是因为血吗?还是因为其他的。
穆斐有点困惑这个问题答案。
尤然问自己,她是不是很美味。
答案显而易见,自己都快上瘾了,这些年,第一次对一个人的血液产生这么强烈的喝望,明明上一次吸食了没多久,却还是会如此冲动,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受到了降维打击。
穆斐有点无奈地捂住自己的额头,她总觉得这只小猎犬估计是天生来克她的。
她看着小猎犬心满意足地睡颜,估计着对方一定是在做什么甜甜的美梦。
于是她像上一次一样,俯下身子,在尤然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晚安,尤然。
她走出了卧室,来到了一旁的客厅内,坐在了沙发上,本想点燃烟的,但想了下还是收回了烟盒,没点。
她打开本是放在茶几上的平板设备,夜晚,并不是吸血鬼能睡得着的时间。
她有点自嘲地想了下,于是浏览着此时此刻各地发生的事件。
而刷屏的头版,便是有着红宝石之地著称的米林区,整个电路瘫痪十五分钟之久的新闻,穆斐微微皱眉打开了界面浏览了一番。
上面显示是就是今晚的八点零七分三十五秒时,整座米林区陷入了电路瘫痪的恐慌,所有电路都因为某种强高压的未知强度产生了断电。
整座米林区,没有一处幸免。
八点零七分,那时候正好是她被尤然抱在怀里的时候吧。
尤然来之前,这里就已经断电了,一条路全黑,她本以为只是这里停电了,没想到是整座米林都市。
她有点好奇的是,究竟是怎样的强度才能让被持核伞保护不受外部影响,全天候供给电力的统治阶级也不能幸免呢。
米林区的首席官这次肯定要被问责了。
到时候这里的投资地块估计会跌落,她会考虑在这里再建立一座她的分支也不错。
***
第二天
当尤然醒来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道雷先生!?”尤然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到一直杵在自己身边像一尊雕塑的男人,吓得她立马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道雷摆了个正脸,像是抓住尤然做什么坏事的表情哼了一声,“你还知道起床,尤然小姐。”
尤然赶紧毕恭毕敬地说着道雷先生早安,然后立马利索地下了床,以秒速洗漱不被严苛望着自己的道雷先生训斥。
只不过,她虽然上衣是穿着的(大人的),但下面只是套了一条小短裤,她刚出被窝又立马缩了回去。
她差点被道雷先生看到了羞耻的一面。
道雷一副老父亲般地摇了摇头,他将尤然今天要换身的衣服,依照穆斐主人的指示放在床边。
他望着尤然的脖子那处咬痕,看来这小东西又被主人吸血了。
而且,对方还乐在其中。
老父亲觉得白菜儿很乐意被拱的心态令他有点忧伤,何况,这小鬼在他进来想叫醒对方的时候,还是一副做着美梦的架势。
身上还套着主人的睡衣。
看来小鬼是长大了,本来还想着让尤然解释一下昨晚为什么会和坎伯慈那帮人发生冲突的事情,想了想,小尤然肯定是护主心切。
不过,对方确实有两把刷子。
虽然他只是看到了一点点尤然抱着穆斐迅速避开攻击的画面,他也觉得尤然是不错的。
由于米林区电路瘫痪,导致那时候所有路边的监控设备都没有截取到那时候发生的影像。
道雷也准备不再给小家伙压力过问了。
“赶紧起床,不然主人就要把你丢在这里了。”道雷看着小家伙鸡窝般的炸毛头发,嘀咕一声。
“是是是,道雷先生,我知道了,我会一分钟就完毕所有事!”
尤然快速将床上那叠衣裳抱过来,然后看着道雷先生离开了才大口呼吸了一声。
她边穿衣服边抱怨着,她刚梦到和大人亲亲的画面就被打断了……
紧接着,在尤然在酒店就餐之后。
穆府一行人就驱车离开了米林区,至于皇室那边,显然已经没什么需要她在殷勤汇报的差事,那个异种,她没兴趣。
“主人,待会就要到集团总部了,有个重要的会议,你是否参与呢。”道雷看着一列系的大小事项,着重点向坐在车后面的高贵女士汇报着。
穆斐想了下,点点头。
她这位算是经营多年集团的创始家族成员,集团首席,好歹在新年的第一次董事会议上露个脸,虽然面对的也还是那些手下高层。
不过,她决定直接去集团,不绕路回府。
道雷就按照吩咐通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