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电路烧焦的气味从那个可怜又老旧的播放机散了出来。
然后散发出整个房间里。
说实话,本来只是看个成一人电影,让那个单纯的小家伙感到羞愧难当的。
然后她穆斐会故作训斥的口吻怼那个小纯洁,穆斐的本意就是唏嘘加刺激的成分,最终让压制她一夜都不带喘的小猎犬自己找地洞攥进去。
她穆斐就高兴了。
谁让那只小猎犬昨晚欺人太甚了。
以下犯上,大不敬。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永远是超乎她的认知范围内的。
她本以为百口莫辩的小猎犬会羞愤到自闭在原地,结果,对方居然……
居然把播放机给砸烂了。
原因是:不准她穆斐看别的女人!?
这他妈是在搞什么……
“你敢再说一遍。”穆斐的表情可以用……嗯,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形容词来描绘她此刻少有的丰富表情,她真的有点匪夷所思了。
对她的小猎犬,尤然,尤疯狗,已经完全无法掌控其思想行为了。
她的纯良天真的小猎犬不复存在,在她眼前的外表纯真的女子,本体实则是一个危险十足的极、端主义者。
穆斐让尤然再重复一遍刚刚那恶劣又霸道的话语。
尤然紧紧握着冒烟的播放机,听到穆斐大人这样的要求,她并不觉得自己理亏,所以她态度更加强硬地,声音更加响亮地再次发声。
“我不准您看别的女人,而且她们还是没穿衣服的女人。”
尤然这样的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她并没有一丝胆怯,再次重复了之前的话语。
这让双手环胸的穆斐忍不住气笑了。
“你还敢说,好,我问你,谁允许你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了,尤然。”
瞬间,穆斐金褐色的眼眸许久未见的猩红显露在瞳孔里,她一下子闪现到尤然面前,将这个以为自己很有理的小畜生一下子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力道之狠,令尤然的后背重重冲击着墙面,小家伙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被震痛的闷哼。
尤然的脖颈被穆斐扼制住,动弹不得,她的后脑勺被迫抵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穆斐眯着猩红色的眼眸,刀锋般的眼神注视着尤然,“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一点都不怕死。”
尤然胸口起伏着,她毫无畏惧地望着穆斐,即使对方此刻露出的是比较凶相……吃人的目光。
“大人,尤然不是胆子大,而是说出心之所想。”尤然任凭着穆斐冰冷的指尖快要陷在自己的脖颈皮、肉里,一字一句慢慢开口着,眼睛里,是穆斐不知道多么炙热浓烈的深情。
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这种感情。
穆斐看着尤然那张倔强的脸,微微皱眉着,她的心里是又气又恼。
“心之所想?”她重复了尤然这四个字。
“我不知道大人记不记得,但大人您说过的每一句话,尤然都记得,”尤然艰难地咽了下嗓子,她知道自己的说的话令穆斐动怒了,但她还是要讲出来。
“大人您之前告诉尤然,您曾经是与尤然说过的,不管是开心或者伤心,都要跟您讲出来,要讲实话,不能瞒着您。”
尤然说道这里,声音有一丝哽咽。
其实,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深爱着穆斐,比这个世界任何一种情感都要深刻的多。
而她也知道,大人对她是喜欢的。
只不过,没有像她一样喜欢着自己。
她并不介意。
一点都不介意,能得到大人一点点喜欢她都会开心地不得了。
可是,她介意地还有其他的,她容不得穆斐大人的眼里心里还有别的人,这是她最受不了的。
她知道自己没这资格吃醋亦或是要求,身份有别,她根本没资格要求这些,但她控制不住,她一点都不甘心。
尤然自知自己不是个好情、人,她太小气了,既小气又贪婪,得到一点点爱了,就还想得到更多,然后飞蛾扑火一样去全部占有她想要的爱情。
穆斐听着尤然这样的低语,陷入了沉思。
她突然想到了尤然小时候的模样,总是很开心,没有不开心,哪怕是身上有了伤,也不哭不闹,从小就很乖。
是啊,她曾经确实是同尤然说过的,让她不管心里想什么都要跟她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