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嘴快,直接点出了尤灵的第一个问题:“第一,全套紧身运动服,一个兜都没有,你要是得了彩头儿,藏在哪?”
邹蔷接着蓉儿的话再说:“第二,这套粉色太扎眼了,谁都会多注意你两眼,你怎么出手做事?荣家人平时穿衣服要以黑、白、灰为主,要做到混入人群中不能被别人一眼就给叼出来。”
尤岭又接着说:“第三,你全身上下一件硬器都没有,连能隐藏硬器的地方都没有,你怎么随身带工具?”
尤灵越听越觉得丢人,好像自己犯了最基本的常识性错误,居然被这三个人轮流数落,她仍有些不服气的说:“就是因为你们平时对我搞隔离政策,所以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些东西,我仅仅犯了三个错误就已经很不错了。”
蓉儿笑着说:“我最佩服的就是小表姐的超级自信,三个错误?我随口就能再给你点出三个错误来。”
蓉儿的嘴快,在挑别人毛病的时候又不留情面,尤灵也只能听着蓉儿继续数落:“第四,你的防身武器是什么?第五,你贴指纹膜了吗?第六,你怎么可以画眼妆呢?”
尤灵不太能听得蓉儿的意思,她看了看尤岭,有些气馁的求助,说:“蓉儿说的这都是什么呀。”
尤岭看了看小表姐有些丧气的神色,耐心跟她解释:“荣家的人一般不会与人过手,我们讲究得手就滑,但有些危急时刻,比方说需要自保的时候也不得不破例动手,所以一般情况下荣家的人都会随身携带防身武器,但现在到处都是安检,管制类的刀具肯定不能随时挂在身上,所以荣家人的武器大多都是些皮带、手表、首饰、头卡之类的小物件。”
在解释完后,尤岭又补充了一句:“贾索送你的那个首饰盒里,就有好几样首饰是即可以当开锁工具又可以当防身武器用的。”
尤岭说到这里,蓉儿就咯咯一笑,卖弄起来,她手腕一翻就在两指尖夹了一枚小刀片,还隔空横着划了两下,然后就又屈起双指,当她再张开手时,手里的刀片就已经不见了,也不知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尤岭不顾蓉儿的卖弄,也不管尤灵此时眼中的惊奇,又接着对她解释:“至于指纹贴膜,是为了避免留下犯罪痕迹,这个很简单,如果手边没有特制的胶,用透明玻璃胶薄薄的刷在指纹上也可以代替,甚至用熬粥的米汤刷在指纹上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只不过如果手上有汗,米汤容易脱落。”
尤灵边听边点头,原来想掩盖自己的指纹这么简单,她接着又问:“那眼妆呢?是怕化了妆后太扎眼了吗?”
尤岭摇了摇头,说:“是怕出汗时妆掉进眼睛里,会影响视线,因为荣家人在看准时机出手做事时,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所以要排除一切有可能的干扰因素。”
蓉儿又再笑呵呵的问尤灵:“小表姐,加起来已经六个错误了,你还要不要听七、八、九啊?”
尤灵白了蓉儿一眼,故做生气的看着眼前的三人,不服气的说:“我就问了一句专不专业,你们就组团欺负人,是不是想封闭训练前给我下马威啊?”说完这话,尤灵又眯起眼,冷笑了一下说:“茹今说了,如果一个月内我的训练成果达不到她的要求,封闭训练的时间就会再延长一个月,你们如果总打击我的积极性,我就会变得很笨,练成的速度就会很慢,我无所谓,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
蓉儿挑了挑眉毛,说:“干嘛?小表姐拿茹今来压我们啊?我们为什么要怕茹今?”
尤灵笑了笑,说:“茹今当然没什么可怕的,不过呢,她现在管着家里的钱,未来是我管着家里的钱,这个世道,没钱的日子是很难过的。你们谁既教的好,态度又和善,我和茹今就会发给谁一大笔奖金,作为他给荣家做贡献的奖励。”
在这里混吃混喝还有奖金可拿?既然有钱可赚,没道理被尤岭和邹蔷抢了先。
蓉儿的脑子飞转,立即跳起来,凑近尤灵,一改刚才说教的嘴脸,满面春风的说:“小表姐,咱们先不跟这两个男人玩,我先教你箱内藏人吧。”
尤灵轻轻拍了拍蓉儿的头顶,像哄小狗一样的笑呵呵的说了句:“乖。”算是找回了刚才被糗的一些面子。
蓉儿将尤灵推到一边,对尤灵说:“其实箱内藏人没什么稀奇的,小表姐在新闻里肯定也看到过,有些老荣将自己装在旅行箱里,由同伴将他送上长途大巴的行李仓,等长途大巴开在途中的时候,他就自己打开旅行箱,然后拿别人包裹里的财物,这招虽然是近十几年才被一些老荣用去的,但实际的传承已经有两千多年了。”
尤灵惊奇的反问:“两千多年?两千多年前哪有旅行箱?”
蓉儿皱起眉头,刚要说“笨”字,但想了想奖金的事,还是把这个字给咽了回去,转做微笑,耐心的对小表姐说:“你别急啊,听我一点一点跟你说。”
注:
关于工具转换防身武器:
二十年前抢劫出租车的案件大量发生,所以一般出租车司机都会在车里备一些防身武器,但我们国家是有严格的器械管制条例的,所以出租车司机只能在车里备有长螺丝刀或大扳手,既不受器械管制约束,又可以当防身武器使用。
前文中描写茹今在旧厂房里与黑衣人过招,茹今将高跟鞋跟作为武器,而黑衣人将链子锁作为武器,这都是就地取材的例子。
其实,当功夫进阶到一定程度,一把尘土也可以作为武器使用。
“捻花枝打人。”就是形容武术高手用一片树叶也可以做武器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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