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潮皱了皱眉,想让他们把话题扯回来,便在下面回复了一条:【楼主性别男爱好男,男朋友也一样,只想知道怎么缓和双方粉丝关系。】
他发完这条就准备登机了,恰好路夕又发了条语音过来。
半个小时前他问路夕到了没,他没回,应该是刚下飞机。
他将手机凑近耳朵,里面传来路夕的声音:“到啦,你呢,回北京没有?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吃的就别给我留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还有淡淡的鼻音,听起来就像是奶声奶气地撒娇。
贺钧潮听了两遍,给他发消息道:【感冒了?怎么这么不注意。】
路夕:【没事,小问题。】
贺钧潮:【吃药没有,已经感冒了就别喝冲剂了,吃胶囊来的快一点。】
路夕:【啊不想吃,吃了犯困,还苦。】
语音播报响起,贺钧潮起身登机。
路夕在车上发消息,顺手抽了张纸巾擦鼻涕。
“我说路哥,你和谁说话呢,下飞机还要报备,难道你背着我们偷偷有别的狗了?”乔松年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道。
“你别乱猜,给朋友发消息不行啊。”祁楠捣了捣他。
乔松年莫名其妙道:“我就是说其他朋友啊,不然还能有什么?”
路夕:“……我在跟贺pd说话,你要说两句吗?”
乔松年一听,赶忙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这尊大神惹不起。”
祁楠悄悄地看了看路夕,心里的某种猜测仿佛再次得到了验证。
他们抵达下榻的酒店时,外面站着不少粉丝。
从机场到酒店,他们再一次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他们火了。
有个粉丝戴着黑色口罩,举着“拂晓之星”的应援牌,一直在挥舞。
路夕看见那块熟悉的牌子,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站姐也开心地跳了两下,让他看清楚自己。
因为演出是晚上八点开始,在六点彩排前,他们还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路夕和祁楠住一间房,到房间之后,祁楠说要去药店帮他买感冒药。
其实他不太想吃药,又不好拂了祁楠的意思,便道了声谢。
半个小时过去了,祁楠一直没回来,发消息也不回,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
路夕刚想给他打个电话,门铃声便响了起来。
他记得祁楠带了卡,便过去看了下猫眼。
不看还好,一看就被吓了一跳。
路夕迅速拉开门,看着门外的贺钧潮道:“你怎么来了?”
还找到他房间来了。
“来给你送外卖,尊贵的客人。”贺钧潮提起手上五花八门的袋子,对他咧嘴一笑。
路夕也笑了起来,将他让进来道:“傻不傻啊你,我明天就回去了。”
“那你就吃不到热乎的小笼了,多可惜。”贺钧潮宛如来到自己家,进去把吃的放在了桌上。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等下你去排练的时候,我把你行李拿去我房间。”
路夕:“啊?你要住在这里?”
贺钧潮回过身,似笑非笑地说:“不然呢,要让我看着男朋友和别人住一个房间吗?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大度的人?”
路夕经他提醒,才想起来祁楠的存在,有些局促地说:“我一个人搬出去,不太好吧。”
“没事,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他,让他自己在下面吹会儿风,顺便把你的药也带上来了。”贺钧潮从袋子里拿出一盒感冒胶囊,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路夕:“……”
他试探道:“你和祁楠说什么了?”
贺钧潮微微一笑:“说我们要合作一首曲子,所以想彻夜跟你讨论一番,让他自己一个人享受这个大房间。”
路夕无奈地说:“可我们没有合作的曲目啊。”
“很快就会有了。”贺钧潮让他坐下,倒了杯水,将药拿出来道,“吃药。”
路夕皱了皱鼻子:“太苦了,咽不下去。”
他今天吃东西也没什么味道,不太想吃这种药。
作为一个身体硬朗的男性,他觉得感冒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是他受过的伤里最不值一提的小事,完全可以自愈。
贺钧潮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海盐味的奶糖,说:“吃完药,吃颗糖就不苦了。”
他慢慢地剥开糖纸,一颗白胖子躺在上面,满满都是奶香。
路夕只好接过药,混着水仰头咽了下去。
他的喉结动了动,拧着眉道:“糖给我。”
贺钧潮看了他一眼,一扬手把奶糖送进了自己嘴里。
路夕立刻想揍他。
他眯起眼睛,笑得不怀好意:“想吃吗?”
“想啊。”路夕没好气地说。
贺钧潮俯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口勿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吃糖吗?想吃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