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归降的站到左边,愿意回家的站到右边。”罗义喊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脚下磨磨蹭蹭,没有一个先动的。
“你们不必顾虑。我家公子军令如山,言出必行。真心归降的就站过去,不愿意归降的决不强求。”罗义打消着他们的顾虑。
“兄弟,我想回家。”
“我家里没什么人了,想留在这儿,云龙军仗打得好,不错。”
“云龙军不欺负百姓,好人啊。”
“我想回家娶媳妇……”
“我就跟着石公子了,你看看人家。”
“我得留下,我兄弟还在大安那边。我想劝他归降,我们兄弟就能有一个在父母前尽孝了。”
“我也是……”
“我是抓丁来的,回去怕再被抓了,干脆不走了。”
……
降兵和俘虏嘁嘁喳喳议论着,在做着最后的决定。
“你们……”牛老大按耐不住急性子,刚要喊叫。石玉一摆手制止住他。
石玉耐心地等着,他只想要真心归降的,三心二意的以后会带来很多麻烦。
一盏茶的功夫,人群开始慢慢分散开。一半人站到了左边,一半站到了右边。
石玉又安抚了众人一番,牛老二对归降的将士宣布了云龙军的军纪。等刘福来到后,所有人都发放棉衣和干粮,不愿归降的一律遣散放行。
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在临行前,跪在石玉面前千恩万谢。其中一个军士眼含热泪说道,“公子大恩,小的们没齿不忘。有朝一日再遇到公子,必报大恩。”说罢,几个人回头看了一眼留下的兄弟们,眼含热泪转身去了。
处理完降兵和俘虏,云龙军埋锅造饭,原地休息。中午时分,牛小五那边传来奇袭成功的消息,云龙军精神大振,立即开拔,直奔河内城。
“公子,大安那边……”牛老四担心的往西面指了指。
“那边已造了冰城,虎贲军粮草不多,用不了两天他们就得自动撤兵。”石玉笑道。
“那冰城怎么做的?”牛老大瞪着牛眼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这头憨牛。这么冷的天,往城墙上浇水不就成了吗?”石玉笑道。
“高啊!”牛老二竖起大指,“滑不溜秋别说人了,鸟落上也得摔下来。这主意公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石玉嘴上没说什么,心中暗笑:知识就是力量,三国时曹操征讨西凉的时候就用过这招。活学活用,本公子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呢。
“敌人退了,我们不乘胜追击吗?”牛老四问道。
“这几天我们以五千敌六万,不断奔波突袭,疲劳程度可想而知。看看现在的兄弟们,都靠着一股气,一股兴奋劲儿支撑着。如果再奔袭一百多里去攻打大安以逸待劳的虎贲军,恐怕伤亡就不是这些了。”石玉徐徐解释道,“将士们现在亟需休整,可这里已成废墟,到河内城是我们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