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终于在第二日清晨赶到了项营。
项梁和范增亲自来迎接。
项梁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威武气势,一看就知道不做将军就是浪费了这样一个人才;而范增则是个年近古稀的白发老者,却也不失风范。
“终于盼到水姑娘了。老夫知道姑娘日夜兼程辛苦,可籍儿身子实在等不了了,辛苦姑娘去看看。”项梁一边说一边命人拿出车辇内的行礼药箱,就怕耽搁一时半刻的。
水虞月连连说好,看了张良一眼,跟着项梁就去了项羽的屋子。他要做的事,她不挂心。
这是从屋内走出一个身披铠甲的中年男子,急急走向张良,“子房!你怎么会在这里?”
“项兄!”张良看到来人,原来是项伯。当初在下邳惹出人命,他一直跟随张良,是张良使他逃过以命偿命之劫。项伯对张良,始终感谢在心。
“如今我追随沛公左右,这次是随着水姑娘来的。她一个姑娘家,路途遥远多有不便,我受沛公所托,随她一道来的。正想着乘此机会来见见项兄。”张良说话,总是让人觉得稳妥,有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意思。
项伯一介武夫,哪懂深究其中真假,只高兴地搂过张良的肩头进了大厅。
床上躺着的是个约莫二十一二岁的年轻男子,与水虞月差不多的年纪。此刻安静地躺着,眉梢微皱,若不是脸色太过苍白,应该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他的美与张良那样的美不同,他算得上朝气之美,阳刚帅气之美。
她弯起衣袖,搭上他的脉搏,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探了探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