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懿儿端着一盆水从屋内走了出来,额上见微微细汗,行色匆匆。她将水倒了出来,又去厨房接了盆热水,急急忙忙往房间走。
推门而入,“大人,水来了。”将盆上的毛巾浸入水中,又拿起来拧干,递到张良手边。
张良取下水虞月额上的毛巾,递到戚懿儿面前,从戚懿儿手中接过重新拧干的热毛巾,敷到水虞月的额头之上。
自那日水虞月听闻胡亥去世消息,虽说当时哭完也就无事了,可睡了一夜之后反倒发起烧来,御医说是气结所致,只要多休息几日,退了烧便好了。
一直都是她医别人,如今自己病了,反倒无能为力。这便是医者不自已吧?
“懿儿,你去将御医开的药再熬一碗来,开门出去时记得将门缝开小些,不要让冷风吹进来了。”张良并未回头,只是交代着。
戚懿儿一笑,说:“懿儿跟随大人数月,还未见过大人如此关心过谁呢,看来大人是真心喜欢着水姑娘的。”
张良并未搭话,只是挥挥手示意戚懿儿下去。
那一日也算是互吐心意吧,只是没想到还未真正相处,她就病下了。若是多心的,恐怕会误以为她是被他吓着了呢。
他伸出手,想要摸上水虞月的脸庞,却又停在半空中。稍稍迟疑了下,还是轻轻抚了上去,“枉你平日嘴硬得很,还不是舍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