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跟随沛公,但项家是楚国贵族,不该被这样对待。而且此时我若不告知你,日后你自己知道了,恐怕真会责怪我吧?”张良重新坐回椅子上,两人的距离拉开来。
水虞月神色正常,并未因张良的离开有什么不快,她低笑道:“秦亡楚时,项羽还是个孩子呢,他根本没有良兄这样的国仇家恨,这一切皆是项梁赋予他的责任。若楚怀王不激怒他,我相信他不会如何阻碍怀王大业。但如果怀王一意孤行惹恼了他,凭着范增的智谋与项氏子弟兵的热血,即使项羽不想反也不得不反了。”
张良轻舒嘴角,他倒真是听喜欢和她这般谈论时事,很是乐在其中。他微微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正是我所想。且项氏一族此时反了,那势力还是远远在沛公之上的,若成功后只怕也会即刻调往关中,关中还有你想救之人,所以你不得不将两边都处理周全。但此时你刚醒来,还是多休息几日,等完全康复了再去找项羽吧。”
水虞月点了点头,这才是他告诉她真正的目的吧?他知道她想救谁,所以才告诉她的,他怕她会如失去胡亥一样的失去秦三世吧?
正巧戚懿儿推门而入,她早已到了门外,原想着水虞月定是饿了,急急忙忙端了来。却看到屋内的一切,不由得也为他们二人高兴,也就没有进门打扰。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她才选择进屋。
“姑娘,膳食准备好了,奴婢伺候姑娘乘热吃了。”夹了些菜肴放入饭碗中,端到水虞月床边,准备喂她吃下。
张良见此情景,起身,说:“早些吃了让懿儿带你到外面走走,睡了三日也足够了。我还有事要处理,空闲时再过来。”
“好。”水虞月应了声,随后就张口接下戚懿儿喂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