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少年站在榕树下面,大咧咧的走了几步。云定初回复了一向的冷静自若,淡淡道:“药师大哥。你这样登堂入室的方式真是特别啊,每次都像跳蚤一样的跳进来,若是哪天摔进了粪池,或是被野狗咬断了腿,又或者直接摔成残障,小弟觉得也是很有趣的。”“真是岂有此理啊,追信,你每次见到大哥都要牙尖嘴利的损我一番,是不是还是童年的阴影在作祟。这是病,得治。”
想起两人初见面的场景,以云定初的镇定功夫也不由暗暗愤懑。
云定初挽起衣袖,依次扣开双腕的寒铁环。悠悠然抚枪叹道:“李靖,你是不是皮又痒了。不过你痒不痒我不知道,反正九曲枪是痒了。”说着,九曲枪在旭阳的照耀下寒光四射,好似一条巨蟒,择人欲嗜。李靖棱角分明的脸似是十分无奈,正要揣摩云定初的话意。突然背上四把松纹古剑齐齐震动,嗡嗡鸣叫,李靖心底一沉,连忙侧身一闪。云定初噫的轻咕一声,手上却加快加狠了力道,刚刚的疾刺一击不成,手腕迅敏旋转翻起,抖枪直刺李靖的胸口。
李靖见枪式凌厉,来得迅疾,难以腾挪闪躲,不得不就势跌倒,滚地葫芦一样打了几个滚,虽然不甚雅观,倒也显得机变灵敏。
李靖单膝跪地,右手按着地面,左手作拔剑之势,云定初见其狼狈不堪的躲过自己的九曲枪,拊掌调侃道:“大哥什么时候练成了这一路地膛剑法。我听说韩帅军营里有一队善于使地膛刀法的,莫不是你也在那学过,还青出于蓝,创出于李氏地膛剑法。”
李靖压住吐血的冲动,按住四剑。抖抖布袍,站起身来哂道:“臭小子几天不见,枪法大有精进啊。还好我技高一筹,轻松应付掉你的无耻偷袭。”
这话说得云定初不得不汗颜。云定初笑道:“今天又有什么事来找我,是破解了我上次留给你的珍珑么?”李靖正色道:“那个珍珑太简单了,我三两下用盘征,手筋,杀气就解开了。我这次来有别的事和你说。”云定初狐疑的斜睨了他一眼,也不知是真是假。两人并肩闲聊着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