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精致的眉眼微勾,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一直看下去,最后就会沉沦。
琉璃不得不说,太妖孽。
然而对方越漂亮,她心里就越酸。
天雀见对方竟然无视自己,没好气的又说了一边,琉璃这才回过神来似的看了她一眼,镇定说道:“崴到了脚。”
“……所以是脚的哪里?”这琉璃一定是故意的。
琉璃不慌不忙,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继续说道:“脚裸。”
这副大爷模样是什么情况?天雀恨不得冲过去揪着她的衣领出去大喊你丫的忘了你还在演戏呢!
见着天雀精致的面容有些狰狞,琉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目前不是谢景然的徒弟琉璃,而是易容的阿离,这态度有些随和跟熟练了。
她再次端坐起来,扬着礼貌又乖巧的微笑,却不知道改说什么,毕竟又不能确定那个白衣女子是不是自己人,要是说了些不该说的……
琉璃略带踌躇的看向谢景然,后者微抬了下颌,天雀授意,拉过白衣女子悠悠道:“怜音,走,我们去看看重零怎么还没到。”
“诶?”怜音还想留下,却被天雀硬拉着走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琉璃和谢景然两个人。
随着关门声响起,琉璃才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全感,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谢景然低低叫了一声:“师傅……”
谢景然淡淡的嗯了一声,伸手拿下了面具。
清秀如少年却介乎青年之间,精致的眉眼间流转着淡漠,黑瞳似乎沉淀了很多东西,堆积成了深渊,却让人猜不透。
他微仰着头,露出尖削的下巴,神色淡漠的同时也无比慵懒,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琉璃最讨厌他什么都不在意也经常已他什么都不在意来安慰自己。
就算自己无法成为那个他最在意的人,好在也没有别人成为。
她在心里准备了一下措词,于是一开口就是目光幽幽的说道:“师傅,我中了迷迭罗香。”
“嗯。”谢景然的回答意味深长。
琉璃继续洗白:“所以功力受限,没法从定远侯府逃出来。”
“你逃出来干什么?”谢景然冷不丁的问道,让琉璃听得满头冷汗,接着就听他又道:“功力受限,替祈墨挡剑的时候你说给自己听过么?”
呃,这算是关心么?琉璃双眼顿时一亮,却装作无奈的样子轻叹口气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当时我是身不由己,完全是因为情形所逼。”
谢景然抬眼看着她,一字一顿:“说人话。”
琉璃顿时缩成了一团,就差躲在墙角数着蘑菇画着圈圈说:“我是被清月推过去的。”
那根本就是一场灾难性的误会啊!
她到现在肩膀都会隐隐作痛呢。
谢景然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淡然道:“是么,我以为你终于找到了一个归宿,所以提出要我将你逐出师门。”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这误会真是大了……
琉璃心里幽幽想着,却又暗喜着,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师傅怕她离开?
于是她打定主意跟谢景然开开玩笑,就说:“定远侯爷后来待我也不错。”
谢景然看了她一眼,琉璃十分镇定而无辜,心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不透啊。
本来以为好歹谢景然会表现出些愤怒或者吃味,好歹他们算是青梅竹马又是师徒,感情复杂多样就是没有爱情,已抵过一般师徒情,可谓深厚。
可是谢景然说:“既然这样,让他来谈谈聘礼的事吧。”
琉璃顿时整个人懵住了。
聘礼?什么玩意?
她整个人都出于一种灵魂穿越的状态看着谢景然,对方似乎明白了她的迷茫不解,好心的解释:“如果在你嫁过去之前解除师徒关系,为师就收不到你的聘礼了。所以在收到该有的聘礼嫁妆后再解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