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参谋长张自力,戴季良的工作压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这个弗吉尼亚军事学院毕业的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虽然现在手下只有四个兵,但是作战参谋、情报参谋、通讯参谋,甚至连国内从来没有建立过的士兵参谋先后被他组建了起来。还开设了参谋教学班,开始系统的培训起包括各营主任参谋在内的各级参谋人员。此外,这个精力充沛的家伙还雷厉风行的和戴季良一起商议了月度编训计划、季度演练计划,半年考评方案等一系列制度化、正规化的作训大纲。
得益于这样一个有力的干部,戴季良才有大量的时间下到各营、各连,去强力推行他的培训预备干部的士官教导队和提升全团素质的扫盲队的方针。
而就在警卫军第二团掀起练兵**的时候,南方的战局已经尘埃落定了。在江西方面,北洋第一军于7月25日占领湖口,8月18日占领南昌;在江苏方面,黄兴看到大局无望,遂在7月28日离宁出走,民党全局动摇,各地相继取消独立,虽然8月11日南京第八师等部下级军官及士兵再次宣布恢复独立,但由于缺乏统一指挥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窘境,到了9月1日北洋军攻克南京,至此被国民党方面大肆宣扬的二次革命宣告彻底失败。孙中山、黄兴、李烈钧等国民党上层逃亡日本……
“团长,家里派人来说有急事请您回去。”
马弁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的时候,戴季良正穿着一身士兵服装和第三营第二连一同操训着,由于李沅已经差不多足月了,心中担心的戴季良顿时脸色大变,他急急忙忙和连长严实打了个招呼,换了军服,头也不回的骑上马就闯了出去。
“吓了我一跳,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回到家里一看,戴季良这才把心安了下来。原来是去南方的曾志生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而且把顾长清也一并勾搭回来了。“我是长清,这次是来度蜜月还是考察北地银行啊,臭小子想吓死我呀!”戴季良狠狠的锤了每人两下。“馨芬呢,没跟你一起来嘛。”
“馨芬在里屋陪嫂子呢。”出乎戴季良意料,顾长清表现的并不是十分亲近。“这次咱们投机赚了不少钱,所以特意给大哥送过来,大哥看看吧。”说着顾长清递过来一张支票,嗯,看抬头还是汇丰银行的。
“长清这是在搞什么鬼?”戴季良小声的问着一旁的曾志生,但是曾志生也只是耸耸肩,表示他一无所知,不得已,戴季良只能自己开口询问了。“老二,你对大哥我有意见?还是什么原因咱们兄弟起了生分。”
“戴大哥,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宋先生会遇刺,你是不是知道北洋军会攻打南军。”还没等顾长清开口,一个质问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抬眼一看,已经是妇人打扮的谢馨芬掺着李沅走了出来。
这个疯丫头,都已经是人妇了,还真么风风火火的,亏得你嫁的是老二,否则这个时代怎么容得下你。戴季良腹诽着,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的不满。他先扶着李沅坐了下来,然而微笑着示意其他几个人也都坐下来。“馨芬啊,你以为我戴季良这么伟大,能轻而易举的接触国文总理和大总统嘛?”戴季良假意自嘲的笑了笑,是的,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的确是知道“宋案”必然会发生,也知道“二次革命”一定会失利,但是他能对别人说自己前知一百年,后知一百年嘛?那还不被人当成了江湖术士了。“再说了,调兵遣将,你大哥我还不够这个资格,看见没有,”他一指自己军服,“刚刚升的团长,军衔还是两毛二呢,有什么资格参与到兵家大事上去。”
“那,那你怎么会预先安排咱们家囤积物资的。”虽然戴季良的解释已经非常到位了,但是谢馨芬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太巧了,曾志生前脚来的上海,物资刚买下,宋案就发生了,接下去南北开战,虽然谢家跟着戴季良三兄弟赚得脑满肠肥,但是这实在是让谢馨芬这位铁杆的革命女性心生疑虑。
“这个我不是在信里写得清清楚楚了嘛。”戴季良叫起冤来了。“我说长清。你看看你老婆。怎么。把我当成嫌疑犯啦。告你吧。我是在陆军部和段总长、徐处长闲聊地时候。听到那么一句。借款地事基本差不多了。这才安排志生出地京。你们要不信。我也没办法。咱们兄弟就此恩断义绝吧。”戴季良作出一副苦恼地样子。“走走走。既然不信我。还待在我这干什么。”
“老爷。长清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你赶他们干什么。”这个时候李沅出来挽留了。当然作为大家闺秀出身地李沅是不应该在男人说话地时候插嘴地。不过戴季良示意地眼神。她这个同床共枕了许久地妻子还是看得懂地。“我不管。馨芬妹子要留下来陪我。”
“大哥。别生气了。二哥二嫂不是这个意思。”曾志生也开口劝道。“自己兄弟。为了一个子虚乌有地事情莫名其妙闹个生分有什么意思。”听这话。显然曾志生也是站在戴季良这边地。不过此言一出顾长清和谢馨芬地脸上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