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诺顿学院总是春暖花开的代表所在,学院里的学员们身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这是西方最为顶尖的蒸汽外骨骼机架学院,无数的西方贵族将自己的子嗣送入这里进修。这里也还是各个西方国家的公主,皇子所亲徕的学院,所以这里也是国君的摇篮。
和外面的小桥流水,绿树红花不一样,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些许的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被人看到。这座学院的偏僻角落里,一座废弃的仓库中,一个男孩正默默躺在一张仅供一人睡的单人板床上,看着从顶棚投下的阳光。南巳揉了揉身上青紫的痛处,这是被因蒂法等一干贵族子弟暴揍一顿的后果,他现在只能在这阴暗处默默疗伤,孤狼般舔舐伤口。但他的眼神仍旧是桀骜不屈的,如同野兽,但却偶尔闪出几许温柔为自己的叶丽安娜。这些贵族子弟看自己毫无依靠,没有所谓的大贵族,皇亲国戚给自己撑腰,便肆无忌惮的欺压,还调戏自己的妹妹,因为自己只是小孩,没有后台。“你们会后悔的,如果你们对叶丽安娜……”男孩低低**着,对着天空起誓,为自己的妹妹,就在这略带阴沉的阳光下,做下了自己的诺言。
这又是新的一天,太阳显得有些阴冷,不是太多的热撒到诺顿学院。但学员们还是起的很早,这是院长霍华德先生的机甲操纵课。可以说霍华德先生是整个圣教中对机甲了解掌握数一数二的人物,一节课甚至可以炒到五百金币每次的天价。只有这些机甲系的学生可以免费的来听,甚至可以操纵机甲进行对战。可以说这种一个月一次的课程可是弥足珍贵,每个人都可以学到挺多知识。这其中,南巳也不例外,对于这节课,南巳早已作足准备。这是他拿到绩点的重要课程。南巳早在六点就已经在大堂中进行机甲的调试。他是兼职做学院看守外骨骼机甲的机械师,顺带调试机甲。
南巳在学院为了自己交上高昂的学费,还是双份的学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在自己原本的贵族家庭莫名被害破产后,原本的博莱特的高贵姓氏已经不再昨日的荣光,这只是个破败的家族,南巳甚至不再使用它,以免被这个姓氏再次牵连。他是和妹妹在外游玩,没有被发现,他们是家族里被雪藏的继承者,这才幸免遇难。但将来的艰辛可以想象,对于这两个无依无靠的兄妹。
“蒸汽的伟大杰作,就是这外骨骼机甲。这是史诗般的杰作,上天的创意。”霍华德先生给在座的新生讲解着外骨骼机甲的来历。“这是我们西方达里斯教授历尽心血的设想,历时八年才做出了第一台样机。无数东方蛮夫想要模仿我们,却无法赶超,这就是达里斯教授带来的技术。他让我们始终保持了两代的差距,我们的外骨骼机甲是最强的机甲!”霍华德不断激动的挥舞手臂,大声宣告着这个西方的骄傲。“即使现在,达里斯教授的辉煌成就依旧是不可磨灭,教授也一直在不断研究,不断突破新的难关。在我身后,就是恩贝斯机械所的第三代的外骨骼机甲,他们的代号是--镰刀3,这是强大的近战机甲,虽然是十年前的款式,但也是军队最常装备的制式装甲。装备强大的合金剑和远程巨炮发射器希维坦巨炮。没有人类能直面它然后活下来,即使东方的龙魈马血骑也只能凭借人数周旋。这是战争机甲!”霍华德一把拉下身后红色的幕布。
台下的学生传来一阵惊呼。这些新生都是初次看到这铁血的机甲。即使锈迹斑驳,却是透出一股无形的血腥气。似乎有阿鼻地狱的倒影在其后闪现。“看到了吗,这伟大的杰作。”霍华德激动得手舞足蹈,虽然它是一位德高望重,堪称顶尖的机械师,但却从未驾驶过这暴力机器。
南巳看着这件机甲,眼中闪过炽烈的光,他是博莱特家族唯一的继承者,对于机甲驾驶当然不陌生,甚至他可以操纵更高级的魔刃4、天火3这样的第五代高级机甲。这是作为继承者,也是军中原晨曦之光机甲队的主力刽子手必要技能。他没有反抗贵族子弟的欺凌,只是觉得不够格罢了,原贵族的精神束缚了他,不对这蝼蚁般的人出手,至少南巳自己这么认为。
霍华德从站台走到了装甲旁,戴上了专有的头盔。“醒来吧,我的老伙计!”他低声轻吟,似乎怕吵闹的声音影响了这台无生命的机甲让它瞬时暴怒。淡金色的光透过头盔直射而出,插过了人群。学生们恐惧的后退,没人敢在这台机甲正面站立,似乎它下一刻就能直扑而来,撕碎自己。机甲缓缓站了起来,手臂,大腿,小腿鳞甲次序打开,金属摩擦声不断响起。霍华德站在机甲前方,这机甲缓缓裹住他的身体,似乎将他吞入了深渊。金属鳞片慢慢闭合。霍华德在内部作出了下蹲,扭腰的动作,机甲随之而动。一片刺耳的声音响起。机甲抽出一把剑柄,两米长接近机甲总高的离子光束从剑柄延伸而出。离子剑的淡紫色光辉照在学生们的脸上,映出哪些充满好奇,却又带着畏戒的脸上。机甲的背后有一个推进器,可以保持滑翔十分钟或者高速机动的推进。这里面是浓缩的机油以及液氮,这是他的燃料包,却被设计的极为厚重,这是技术无法为其改变位置,只好加厚装甲来抗衡骑兵的冲击。
“见证这伟大的一幕吧!”霍华德高喊。教师的墙从两边分开去,露出对面的高山。希维坦巨炮的炮管探出,巨大的炮身颤抖着去,积蓄着能量,当炮口白炽的火焰在炮口凝聚起来时,霍华德松开发射钮,在炮弹弹射出的前一刹,巨型大门洞开,150mm炮弹直穿而过,打在本就在讲堂后的靶场上,巨大的靶牌直接消失,只有巨大的坑洞留下作为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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