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公孙玲珑的一个露脸吓尿了一群男人之后,大家也就不扯东扯西的了,直接进入了小圣贤庄。
因为楚南公貌似地位还不错,又是代表阴阳家的,所以坐在了左手边第一座,千泷当然就是陪坐啦,小字辈的就是这点不好,没有专门的位置。李斯和伏念一起坐在主位。待众人坐定之后,李斯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仿佛是国家领导人视察地方的语气说道:“儒家为人师表,声震海内。”伏念赶紧低调道:“儒家不过秉承先贤智圣先师遗训,潜心修学,惠人向善,以尽读书人的本分罢了。”要是再让李斯这么说下去,说不定又要说出神马宣娥子了,还是低调点好。李斯侧过脸看了一眼伏念阴阳怪气道:“读书人?以桑海小圣贤庄这样的气派,儒家今日在天下人心中的威望,又岂止是读书人这三个字而已。”
伏念:“大人过奖了。”李斯:“儒家教导弟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伏念:“正是。”李斯:“而皇帝陛下一直以天下为重,因此陛下虽远在咸阳,心中却甚为挂念。”伏念心想这是要捧杀啊,丫的你敢再扯一点不,还把皇上都抬出来了,要不要这样啊?不就是读书读出了点名气吗。不过虽然心里抱怨,该怎么说还得怎么说,伏念:“儒家微技薄名,岂敢惊动皇帝陛下。”李斯:“李斯今天登门,却是为了结一个心愿。”伏念:“哦,什么心愿?”李斯:“拜见以为故人。”伏念:“大人说的这位故人,应该就是。”李斯:“正是荀卿。”伏念:“呃。。。”李斯:“怎么有什么为难吗?”伏念:“带大人前去倒是可以,不过荀师叔是否愿意相见,伏念就不知道了。”李斯:“只要伏念掌门带我前去便可。”伏念:“那随我来吧。”千泷:“唉,板凳还没坐热又要走了。”跟了上去。
走了好一会,终于走到后山,然后就看到一个茅草屋,前面特么还挡了一排竹子,真特么的逍遥,比自己海悦小筑好多了,千泷默默的抱怨两句。
这时那排竹子做成的门被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几岁大的童子,丫的那发型,就前面一撮毛,其他地方剃的精光,这特么谁给弄的发型,要不要这么省事。当然这些都是因为无缘无故被李斯那混蛋带着走远了,心里很不爽的千泷的抱怨。
童子:“师祖闭关潜心研读先贤典籍,不知何时才能出关,各位请先回吧。”李斯眉毛一提:“哦,不见吗,请转达荀卿,就说是他的弟子李斯,感谢当年授业解惑之恩,特来看望老师。”然后那个弟子就又跑进去转达了。
公孙玲珑左边摆弄一下,右边摆弄一下,丫的摆弄个没完。千泷:“玲珑姐姐在干嘛呢?”公孙玲珑:“啊,千泷妹妹啊,你不感觉热吗?”千泷:“是有点热。”公孙玲珑抱怨道:“是啊,李大人也不体谅一下我们女人家,这么热的天,还让我们走这么远的路。”千泷嘴角抽了一下,这丫的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还好李斯现在想着见荀夫子,没有搭理这边。
童子又走了出来:“先生,师祖说他不记得有一个叫李斯的弟子,他只记得有一个弟子,名字叫韩非,已经不在人世。”李斯眼神一冷,袖子里面的手紧握成拳头,青筋暴涨,身体微不可闻的抖了一下。千泷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那一刻李斯不正常,而在李斯身后的张良也好像察觉到了,眼神看了过去,楚南公这货更夸张,特妹的又咳个不停。好嘛,还有更要命的,公孙玲珑好像没有察觉到李斯现在心情不好一般,尖声道:“呦,这位荀卿真是好大胆子,连相国大人的面子都不给,真是。”
李斯当作没有听见公孙玲珑的讥讽,淡淡道:“有劳了,多谢。”
眼见童子再次把门关上,伏念:“李大人,请见谅,我们这位师叔他。。”李斯摆了摆手:“看来,老师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他最近的身体可好?”伏念:“荀师叔,平日一直沉浸在书典之中,足不出户,就算是我和师弟,也好久没有见他一面了。”李斯:“嗯。”然后特么的就转身走了,好吧,千泷知道如果换做自己当第一次被说不见客,肯定直接走人了,哪里还有这么多废话。
又是一阵折腾,然后大家就回到了原来的房间,公孙玲珑也不拿着那个面具了,直接拿去一碗茶就这么一饮而尽,然后把千泷那碗也给抢了,这才算是缓过来。好吧,其实就她一个这样。然后大家都知道了,刚刚还摇曳的跟什么似的,现在这么粗鲁,当然就被大家盯着了,然后为了摆脱尴尬,公孙玲珑站了起来,o( ̄ヘ ̄o#)公孙玲珑:“小女子玲珑,久闻齐鲁之地多名仕,学识渊博,能言善辩,桑海儒家更是天下翘楚,故此不远千里特来讨教辩和之术,还望不吝赐教。”李斯也很给面子的推了一把:“在座都是饱学之士,在小圣贤庄里探讨学问,很合时宜。”然后,伏念当然不会亲自去了,颜路更加低调,张良都不想跟公孙玲珑说话,所以借机说主持辩和,然后一个胖胖的儒家弟子就被派过去了。
张良:“辩和第一回合以鸟为题,开始。”
公孙玲珑:“请问兄台可知道鸟么?”
子幕:“知道。”
公孙玲珑:“那可知道这空中飞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子幕:“飞鸟的快乐,难道先生知道?”
公孙玲珑:“当然。”
子幕:“那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公孙玲珑:“当然是快乐的。”
子幕:“先生只怕是在说笑吧,先生不是飞鸟,又怎么会知道飞鸟的快乐呢?”
公孙玲珑:“哦,不是鸟便无法知道鸟的快了么?”
子幕:“那是自然,先生不是鸟,却说知道鸟的快乐,岂不是荒谬之言。”
公孙玲珑:“真的荒谬?”
子幕:“当然。”
公孙玲珑:“那兄台不是我,却断言说我不知道鸟的快乐,这不是荒谬又是什么”
子幕:“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