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丫鬟们连忙上前将两人拉开。
“婉仪,你们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打成这样?”秦夫人快步走上前,心疼地看着秦婉仪的脸。
秦婉仪顿时绷不住,放声大哭:“娘,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别哭别哭!脸上有伤,会留疤的!”秦夫人连忙拿自己的手绢仔细替她擦干眼泪,心疼得不行:“这是多大的仇恨啊打成这样?”
其他夫人也纷纷看向宋沅湘,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如今这形势看上去,怎么看都是秦婉仪被打得比较惨,众人自然而然便偏向她去了。
子桑绾走到宋沅湘身旁,无声握了握她的手。
宋沅湘朝她笑了笑,“我没事。”
宋维桢闻讯赶来时,瞧见的就是所有人对着宋沅湘指点责怪的情形。
他一眼瞧见宋沅湘脸上的伤口,满心着急统统化为怒气,他快步走上前摸了摸她脸上的伤口:“怎么弄的?”
声音实在太冷,众人一时噤声不敢言语。
宋沅湘便也委屈地落下泪来,但她倔强地擦掉眼泪,摇头:“没事,小伤。”
宋维桢满心怒气顿时冲昏了头脑,他看向对面那群人,面沉如水,声若寒潭:“我问怎么弄的?!”
众人吓了一大跳,纷纷往后退了半步。
商迟和其他男席的客人也都跟了过来,眼见情形不对,秦夫人抱着自家女儿哭诉:“宋将军,您好好瞧瞧我女儿被宋姑娘打成什么模样了?您这是只看到宋姑娘脸上的伤就对我们兴师问罪,可曾看到我女儿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宋维桢看了眼秦婉仪的模样,面色依旧没有好转,声音更冷:“我最后再问一次,怎么弄的?!”
“宋将军,您怎能如此不讲理......”
秦夫人话说一半,宋维桢一个眼神望过去,她猛地噤声,面色发白。
多年征战磨练出来的杀伐之气,不是一介深闺妇人承受得起的。
做为为数不多的知情者,柳莞青谨慎上前开口道:“是,是宋姑娘和郡主来此处走动,恰好我们也听婉仪说这个地方景致不错,便一道过来看看,正好与宋姑娘和郡主撞上,婉仪只是说了两句便被宋姑娘动手打了一巴掌,两人便打了起来。”
她将事情由头换了个说法,可她心底里还是偏向秦婉仪的,说话便含糊了些。
不等周围人开口指责,子桑绾先宋维桢应声之前轻笑一声,将他的话头劫走:“照柳姑娘这说法,还是呦呦先无理取闹的不成?!我可记得,方才秦姑娘一过来,不仅不对我行礼,甚至开口便质问我们为何在此处,呦呦不过是争辩了两句秦姑娘便要动手打人,呦呦不过是出于自保反击罢了,怎么到了柳姑娘你嘴里,就变成了是呦呦先动手了?!”
今日这一出,无论如何都要圆过去,且不说本就是秦婉仪无礼想动手在先,就是今日是宋沅湘没事找事无理取闹,她也得给她变成受害者!
但此事宋维桢出面不合理,他不知内情,旁人只会说他护短偏袒自己人,所以,她得出面。
她开口,其他人也不敢质疑,唯有秦夫人不甘心道:“婉仪自小懂礼数,怎会对郡主无礼?想,想必是其中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