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广却是继续说道:“太后,今时不同往日!大齐不再是之前的大齐,漠北也不是之前的漠北,你在千禧殿待久了,脑子也退化了吗?别妄想对朕的事情指手画脚,否则......”
“否则怎样?”太后不忿地同萧广对峙。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萧广收起含笑的嘴脸,面色一变,颇具威严地吩咐道:“传朕旨意,太后忧思先皇,欲往皇陵守陵,朕准了!若是有人有异,可同往!朕绝对不拦!”
“萧广!”太后声嘶力竭地吼道,狠厉的目光仿佛要化作刀子落在萧广身上。
萧广冷笑道:“朕还真猜不透太后脑子装的是什么?屎吗?提醒你一句,惦记着娘家的时候可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太后气得眩晕,萧广却是冷心冷肺,眼睁睁看着太后被狼狈地托下去。
满室皆静。
冯阁老等人被萧广这手笔惊呆了,本以为他们人多势众,皇帝多少有些顾忌,再加上太后出面施压,碍于孝道和皇室脸面,皇帝便是再不甘也不得不屈服,哪知道这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发落了太后,这让他们还怎么继续下去?
更麻烦的是致仕这话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除非皇帝给他们台阶下,否则他们真有可能得全部致仕,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些被冯阁老忽悠的大臣此时又惊又怒,若不是还在大殿上,他们定围了上去跟冯阁老讨要说法。
被冯阁老忽悠的太傅急了,慌乱中看到礼亲王,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哭道:“礼亲王,您不能这么看着皇上胡闹啊!太后纵使不是皇上的生母养母,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太后啊!怎么能说去守陵就去守陵了呢?若是连太后都走了,这后宫......”
太傅的声音戛然而止,猛然醒悟过来,震惊地看向皇帝。
皇帝意味不明地盯着他,邪邪一笑,“猜到了呀!便是猜到了又如何?现在朕给你一个选择,致仕归田或者继续留在朝廷,朕数到三下,你马上给朕答复!一,二......”
“臣愿意继续为朝廷效力!”太傅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又不得不服软。
其他人听到太傅这回答,也纷纷表示愿意继续为朝廷效力,然而萧广却不吭声了。
琮礼看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焦急地同卓明轩小声问道:“皇上怎么不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