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逾50的朱长青望着倒悬的夕阳微微的叹了口气,“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如果不考虑朱长青现在的自由落体运动的话,这也就是普通老人对夕阳西下的感慨。可是现在,这一幕出现在一个从百层楼上坠下的老人身上就显得极为的搞笑。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有心情吟诗,也算是淡定到蛋疼了。
朱长青1950年出生,16岁的时候爆发了文。化。大。革。命,跟随父母逃亡日本,因为通晓中文日文,成为外交翻译,后来中日断交,又成为了商业翻译,一干就干到现在。
明天朱长青的日本老板要来中国总公司视察,朱长青是来检查总公司为老板准备的套房,说是检查,不过就是朱长青过来享受享受老板的待遇,拿朱长青的话说“鬼子的便宜,傻子才不占。”结果就遇到顶层观光台栏杆断裂,朱长青替老板去死的倒霉事。
下落的时间异常的漫长,朱长青仔细的回味了自己的一生,才发现自己居然才掉了一半。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朱长青决定再想想别的事情,让自己分分神。他摸了摸口袋,嗯,手机还在要不打个电话给老婆女儿告个别?朱长青瞄了一眼地面,还剩20几层了,运气好的话估计能说一句“撒优哪啦”。
朱长青掏出手机,淡定的输入了一串乱码,拨了出去“哎,还是,不够淡定啊,老婆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啊,对了有通话记录的,还要自己输入什么。”朱长青伴着“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正确后再拨”的声音失去了意识。
“我擦,头好疼”朱长青一摸额头“这么大一个包,怎么跟老婆解释啊。”“等等,一百多层摔下来只有一个包?”朱长青恍惚了一会儿,立刻清醒了过来。我不是从一百多层的高楼上摔下来了吗,怎么没死?朱长青迷茫的望了望四周,身边是树林,脚下是泥土,天蓝云白,半点高楼的影子都没有。朱长青靠着树慢慢冷静了下来,让老子好好整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从顶楼掉了下来,然后回忆人生,然后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摔死了,嗯,没错,老子清楚的记得自己脑的脑门和水泥地亲密的接触了,还记得周围的行人惊恐的表情。
朱长青揉着脑门上包,仔细的回忆着。嗯怎么感觉自己的脑袋变小了,朱长青疑惑的望了望四周,感觉视野也比原来矮了,擦怎么脚上穿的是草鞋,身上为什么是和服还别着日本刀,朱长青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你妹手这么小,头上还有坨头发,不会吧,不会这么扯淡吧。
朱长青连忙解开裤子,朝里面望了一眼,坚定的想到,“没错,老子进到别人的身体里了。”看这情形估计是穿越到日本古代了,朱长青一边分析着眼前的情况,一边无聊的想到“不穿内裤原来这么不爽,蛋蛋都黏到大腿上了”。真是的为毛穿越到日本古代呢,要穿越也穿越到中国古代啊,让大叔我千秋万代一统天下多开心。难道就因为大叔我是日本国籍,就非要穿越到日本古代啊,穿越大神还分国籍让人穿越啊,早知道能穿越,大叔我就拼着工作不要,也要移民回中国。这下倒好穿越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大叔怎么活啊。
朱长青活动了一下身体,“真是的,日本人怎么这么矮,还瘦小,浑身就没几两肉,连大叔我50多岁的身体都不如”朱长青下意识的掏了把胯下,得意洋洋的想到“嗯,这个也不如”。算了先到处看看吧,总不能一直在深山老林里过活,还好穿越还附赠个身体,不然娇生惯养的现代人还真不习惯穿着草鞋走泥路,靠着脚底厚厚的老茧,虽然还不习惯,走路的姿势也有点怪,但是勉强能走路,朱长青解下腰间的长刀当拐杖,调整好呼吸,安定好内心,做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然后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走出了树林,当朱长青走出树林看着眼前的小村庄时,他终于按讷不住内心的激动,破口大骂“妹的,搞的跟原始森林一样,结果才半个小时就走出来了,出来立马就是村子,这你妹日本是有多小啊,还能再坑爹点吗?”
“什么人?”朱长青正兀自激动的飙着国骂,三个男人抓着长刀围了过来。朱长青一愣,“在下,白鸟长盛”朱长青报出了自己的日本名字。“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