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过后,古筝声再次回荡在小院中,朱长青躺在椅子上悠闲的享受着,虽然这古筝在朱长青听来异常单调,不过在娱乐手段贫乏的古代,要求也不能太高,至少这日子比朱长青在日本的时候要舒服多了。
“哈哈哈,司马兄,白兄,我们来晚了。”朱长青正享受着,忽然院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朱成隆听见笑声眯着眼微笑起来,“兄长,这大嗓门是王朗,算是八大家族里为数不多的亲皇派。”朱成隆压低声音凑到朱长青跟前,“这王朗算不得王家的嫡脉,却深得他叔叔,也就是王家家主王学森的喜爱,王学森只有两个女儿,这王家下任家主他算是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了。”朱长青眯着眼睛,想了会儿,忽然笑起来:“这王朗确实有点意思啊。”搞得朱成隆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朱长青在说什么,刚想问个明白王朗已经推门进来了。
王朗满面笑容的进到小楼里,却发现小楼里只有朱成隆俩人,笑容一僵,立马抱拳行礼:“呵呵,不知道小王爷在此享受,王某唐突了。”王朗不是一个人来的,在王朗身边还有个瘦小的如同猴子一般的少年,这个少年本来也是满脸堆笑,但是在看到小楼里只有朱成隆和朱长青之后,笑容立马就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副不屑的神色。王朗倒是表现的相当友好,除了进门的时候有些失态,之后便开始同相熟的朱成隆寒暄,隐晦的打听了下朱长青的身份,当得知朱长青是最近杭州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永康王私生子之后,立马自来熟的开始同朱长青套起近乎来。
“呵呵,这里有两位小王爷,咱们也不好称呼,叫朱兄又显得生分了,咱们不如以名字相称,既方便又不会搞混,长青兄你看怎么样?”王朗微笑的建议道。朱长青不置可否,其实自从朱成隆介绍完自己之后,朱长青就没有同王朗讲过一句话,朱长青的兴趣全被另一个少年吸引了。王朗还在喋喋不休,朱长青忽然冒出一句话:“王兄怎么不介绍下这位小兄弟,你看这位小兄弟都不高兴了。”朱长青没发现,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王朗和朱成隆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王朗摸了摸鼻子:“呵呵,是在下的疏忽,这是在下的堂妹王姝,也就是现任王家家主的次女。”朱长青一愣,什么这小子是女的?靠,男装都跟猴子似的,那女装不就更难看了。王朗见朱长青发愣,不好意思的叹了口气:“哎,这丫头听说我要来仙云阁,非要吵着闹着跟我过来玩玩,我没法子只好让她女扮男装带了过来。”王朗凑近了些,“长青兄也别在意,这小丫头生气是因为没见着心上人,不过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又要被她烦死了。”王朗说完哈哈大笑,还故意拍了拍朱成隆的肩膀,朱成隆一脸尴尬,看的朱长青有些疑惑。朱成隆见朱长青疑惑的看着自己,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什么,十岁的时候我跟着父亲去王家玩,看见王姝便心生情愫,但是王姝死活不答应,弄得满城风雨,不提也罢,毕竟当初还太小。”
“什么?你小子十岁就想女人了?”朱长青差点没从位置上跳起来,想哥哥上辈子快到三十岁才结婚,那一辈子就爱过一个女人,你这小子十岁就想娶妻了,朱长青仰天长叹,让老子忧郁一会儿。朱成隆更不好意思了,只得坐下不语。王朗见这气氛尴尬,也识趣的自己找了个位置舒服的坐下,听着乐曲,看着歌舞。
一曲过后忽然舞台上的乐师歌姬舞姬全都下去了,王朗和朱成隆看见这一幕瞬间坐了起来,双眼放光,好像饿狗看见肉骨头一般,就差流哈喇子了。同时门又响了起来,之前离去的司马荡六人又回来了,他们看见王朗和王姝稍稍一愣,其中一个少年更是尴尬的满脸通红。王姝看见六人进来,先是一喜,接着却冷哼一声,嘟着嘴坐在位置上猛吃着水果。
“司马兄,白兄,唐兄,李兄,董兄,张兄,你们为何来的如此之晚?”王朗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司马荡一行是刚刚才到的。司马荡六人客气了下,没有把事情的原委讲给王朗听,毕竟嘴上输了谁也不高兴再自取其辱。司马荡六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之前那个满脸尴尬的少年,如坐针毡,怎么也安定不下来,干脆凑到王朗的身边,“王兄啊,你吧小姝带来,怎么也不跟我先说下,你这可害苦我了。”王朗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白兄,这可怪不了我,小姝非要跟着我来,我也没法拦着,我派人去你府上通知过了,难道错过了?”那个白姓少年是白家的继承人叫白崇文,与王姝青梅竹马,自幼定了娃娃亲,两个人也互相看着顺眼,家长们也就默认了,要说这仙云阁白崇文还真是不想来,不过这里早已经不是普通的寻乐场所了,已经成为八大家族培养继承人的地方了,可以说在这里的表现将直接决定自己是否能够继承家族,毕竟能进这座小楼的都算是八大家族和永康王府的核心人物,在这里的一言一行都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京城内八大家族真正的顶梁柱的耳朵里,也只有他们能决定下任家主的人选。所以白崇文不得不来,每每来到仙云阁白崇文都觉得自己亏欠王姝许多,所以从未做过苟且之事。只是没想到这抓个现行,实在是难堪至极。王朗也是聪慧之人,他拍了拍白崇文的肩膀:“白兄不必在意许多,小姝也是八大家族之人,她明白你的身不由己,她只不过是耍耍性子,你只要今天安生点,她也就放心了。”白崇文面露难色,叹了口气:“哎,目下也只能如此了。”
朱长青离得比较近,无意之间听到王朗和白崇文的交谈,对白崇文立生好感,朱长青本就是专情之人,所以他也对专情的人抱有好感,对于如朱永康般滥情的人,朱长青只有竖起中指鄙视的份。不过朱长青也注意到了王朗,这个人外表粗犷豪爽,但是内里却是心思如发,圆滑狡诈。如同一只毒蛇一般,平日里盘着身子,低着头,只要机会来了就能把人置于死地。朱长青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王朗,免得被套去了过多的信息。朱长青看了一眼朱成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朱成隆被王朗忽悠得就差没告诉他朱永康内裤是什么颜色的了,不过还好,朱长青本身就信奉神秘主义,所以让朱永康不要对外泄露自己过多的信息,朱永康则做的更绝,干脆连家里人都没告诉,知道朱长青正确信息的整个杭州只有朱永康一个人,什么?你说津田健二郎他们?就以德子的汉语水平,王朗能听懂朱长青也就认栽了。
朱长青沉默不语,朱成隆心思不在说话上,王朗见没什么能套出来的了,也就安安静静的同众人开始等待最后的压轴表演,朱长青也很好奇这压轴表演是什么,要知道连之前吃了那么大亏的司马荡他们,还厚着脸皮回来的观看的表演,应该会让朱长青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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