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望心中一紧,血腥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军营的营帐中,迷迷糊糊的撑起身,见到换上了白袍的封珩新背对着自己搞古着什么,一股浓郁的药味弥散在整个帐内,想叫封珩新,张了张嘴却没有声响传出,尝试着拼尽全力青筋直暴都没有办法出声,惊慌失措的推掉了自己的枕头,才成功引起封珩新的注意了。
封珩新急忙冲过来,拍着他的后背说着没事了没事了,封望排掉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却只能见到封珩新目光躲闪,眉眼中透露出异样的神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愣愣的坐在床榻上,看着封珩新起身端来一碗药,白瓷碗里盛着味道刺鼻的苦涩,想接过却没有端稳,眼睁睁看着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裂开来,棕色的药汁溅了封珩新的白袍一身。神色木然的抬头看看封珩新,却看见往常一点灰尘在衣服上都受不了的老狐狸安静的看着自己,嘴唇动了动,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九,皇兄再来的路上了。”
直直的往后一仰,封望倒在床榻上拿被褥遮住自己的脸,封珩新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一般。这种避而不答的情况意味着要么是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么就是他不愿告诉自己,如果是后者还好,至少说明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导致的不能说话。
虽然心里在不断的安慰自己,却还是难以掩盖汹涌而来的恐惧和无助,皇兄,你快来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封珩新沉默的站在床边,看着被子下蜷成一团的身躯在轻微的抖动着,仿佛是在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哭,但是依旧能够听见细微的呜咽声。突然好心疼好心疼,他才疏学浅,诊断不出来是什么问题导致的,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九痛苦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刚刚来了几拨人想告诉封望计策成功剿灭了蛮夷五千精兵,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都被他挡回去了。
封珩新俯身收拾地上的白瓷片,看了眼遗留在地面和自己衣摆处的棕色痕迹,长叹一声起身出门。这副药只是他的一种猜测,并不敢肯定是不是做到了对症下药。蛮夷大军说不定还会二次攻城或者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自己对军事一窍不通,其他几个主帅也没有九这么强的军事敏锐度,如今只能等皇兄赶紧来了。
仰头看了眼营地上空寥寥无几的几颗明星,信已经寄出去了,师父,您可千万要知道这是什么病症啊
封珩新才回自己的营帐不久,陈登和白垭就前脚赶后脚进来了,直接省略了寒暄,行礼后单刀直入:“殿下,珺王现在情况如何了?”,封珩新放下自己手中的药材看着二者,那急匆匆的神色里夹杂着浓烈的担忧。
“劳烦二位对九弟的挂心了。”重新低头看像自己手中的药材,别过目光,语气沉沉的避重就轻道,陈登好些却也是强撑着笑意,一旁的白垭闻言直接一个踉跄往后倒退了一大步,靠在营帐的柱子上才堪堪站稳,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是声音:“您是说”
“这场战事二位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清凉的嗓音打断了白垭的话,封珩新烦躁的放下手中的药材:“战场清扫和流民安置尽早完成吧,太子不日将抵达凉城,这段时间要辛苦几位主帅了。”
陈登急忙回礼:“殿下折煞臣了,若有什么吩咐,我等必全力以赴绝无二话。”
沉默的注视着二人退出营帐,眼中精光一闪,九的事还不能具体说,如果自己的直觉推测的不错,这军营中必定有内鬼。唉,希望自己能够推断正确吧,这样也就不负九叫了一路的狐狸称号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