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注视着孩子惨白的面孔,在心里叹了一声,将孩子抱给最早冲进来的封珩新后,才站起身,面朝熙熙攘攘的一大群人。
“瑞帝,殁了。”
没有给大家一个反应的时间,他紧接着沉了声:“自今日起,戴孝三月,丧礼结束以后遣散宫妃,成年皇子回到封地。”
所有人愣愣的听着封珩礼的话,他们不是没有疑心最后在房内的人和瑞帝的仙逝有关系,只是没有胆量当面质疑封珩礼的权威罢了。太子掌权多年,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都能散发出摄人的威压。
还有宫妃想要说什么,却被制止了,皇后向前一步,泪眼朦胧:“那,这里就麻烦太子了,本宫去看看珺王。”,封珩礼颔首,感激的望着自己的母妃,知子莫若母,皇后向来通透贤良。
扭身注视着父皇在床榻上的身影,叹了口气。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得到的权利越来越大,只是,父皇啊
另一边。
封望早就转醒,只是默默的望着一角发呆,这几日五皇子说他伤了心神,日日都在喝汤药,那么那么苦的药他眼睛都不眨的就往下咽,看的五皇子咂舌。
可能——是因为父皇和母妃都不在了,所以也不知道撒娇给谁看了
厌恶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药碗,翻了个身面朝里面重新躺好。外面是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封望攥紧了被子,眼泪滑落在枕头上,父皇,九,有点想你了。
封珩礼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孩蒙着被子哭泣的画面,他哭的无声无息的,只有身体的颤抖暴露了他正在哭泣的事实。
他走近孩,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掀开了被子。封望的脸因为蒙在被子里的时间太久,已经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封珩礼抬手细心的替他抹去泪花,才开口道:“该起来了,明天就是登基大典,届时所有人都要出席。”
见封望没有反应,他加重了语气,只不过不同于往常的强硬,这次的声音里还带着浓烈的疼惜:“父皇去了,朕也很难过,但是只有我们都出现,才能稳住朝臣和百姓的心,才能震慑住边关蠢蠢欲动的其他国家。”
孩不情不愿的坐起身,朝封珩礼点了点头。一不心瞥见了封珩礼深深的很眼圈和明显瘦了的脸颊,楞了一下,紧紧抿住了嘴唇。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借着悲伤躺在这里休息了好些天,却忘记了皇兄也才刚刚失去了父亲,却把所有的重担全都抛给了他。封望啊封望,你对得起父皇对你的寄托吗?你对得起自己皇子的身份吗?
思及此,他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封珩礼没有料想孩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大,赶在他第二记耳光抽下来之前抓住了他的手:“封望!”
孩呆呆的看着被封珩礼握住的手腕,突然间泪如泉涌:“皇兄,九没有母妃也没有父皇了皇兄,九什么都没有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