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封望和季璟皆是一愣,紧接着前者的脸直接红成了猪肝色,整个脸都埋在了季璟的长袍里不肯出来。()
忍住笑拍了拍孩的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满面柔和:这两个人啊,终于有一个人能够巩率先开口了啊!半搀半抱的将孩拽起来,示意他自己去准备前期需要的东西,才打个哈欠进了一旁的偏殿。
内殿的一侧是休息用的偏殿,一边是勤政殿,正好是个完整的格局。因此倒是也没什么麻烦的,见封望起身离开去准备东西,季璟也才躺倒在床榻上休息,他太累了。
处理完逍遥山庄的事情还要考虑武林大会的安排,忙得陀螺一般时又从影卫那里得知这个师弟也有搞不定的事情二楼,匆匆将工作交接后便连夜赶过来,说不疲惫是不可能的。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季璟便靠着床榻睡着了。
封望走入殿中时才惊觉怎么会这么安静,这个时候才留意到原本应该坐在一旁喝茶的季璟已经沉沉睡下,心疼的皱起眉,有些自责。是因为自己才会让师兄这么奔波啊,无论是最初的带兵出征还是后来的死亡谷采药,都是季璟细心安排甚至亲自过来的,这么一想,他心中的歉意愈发浓厚了。
走进时才发觉,这往日疏离又冷漠的师兄睡颜温和,长长的睫毛微微弯起,浓密似蝴蝶的翅膀一般,呼吸沉稳,就像是安全感满满的婴孩一般安静。
挑唇一笑,封望走出了房间。外面的雨势渐,今天的早朝已经暂停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大臣过来勤政殿,最多是交给舒辰巳去应付。空荡荡的大殿里满是封珩礼的感觉啊!
服下花语前要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他不太敢贸然去服用蛊毒,虽然他只是粗略的涉及到,但是——目光沉了沉,封望负手而立,但是他见过季璟毒发时的样子。
虽然花语只是蛊毒的一种,但是他的毒性不可觑,甚至以前一直是和毒归为一类,只是这些年才被发现和毒蛊的共同之处列入蛊毒的行列罢了。
当年季璟执行任务时为了脱身才服下蛊毒,对方怕出事受到逍遥山庄的剿灭,也怕师父的常年追杀令,所以将他弃之荒野没有管死活。只是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形势过于紧急,季璟毫不犹豫服下了,正是花语。
那个时候师父整夜整夜的抱着他,就是为了防止他在毒发时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当时他年纪,才进入山庄不久并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只是无意间的一个错身才知道原来日日都消失不见的师父和师兄原来在经历这么痛苦的事情。
怕吗?
封望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没有穿好的暗黄色蟒袍,笑了,怕,他当然怕。他的身体素质比不得师兄的强,也没有当年师父遍寻周围几大帝国才凑齐的药物进行洗髓,更没有季璟这强大的意志力。所以他当然应该怕。
其实影卫很隐晦的提起可以求季璟取心头血,就不用自己再服用一次花语了。但是他拒绝了。
封珩礼是自己的皇兄,自然应该自己来,更何况同根同源的血液救治几率才大。
除此之外,季璟这些年服用过的东西数不胜数,不知道血液里的花语还剩多少或者说血液里是不是只有花语这一种毒素,风险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