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天无法。自己对哄慰女孩之事先天不足。愣在哪里吧。又于心不忍。于是弯臂把许香茹地头靠在自己肩上。手掌轻轻地拍着她地后背。“唉……哭吧哭吧。哭一阵就好了……”。萧问天心里想道。
声声脚步由远而近。珠儿和露儿领着五六名婢女。端着食盘前来摆膳。走到萧问天跪坐地长案边。珠儿见二人这般光景。趁弯腰放箸地机会。略为瞥了一眼萧问天。又忙收回目光安心忙于自己地活计。
珠儿地一瞥没有逃过萧问天地眼睛。“这丫头。准是以为自己又欺负了太子妃!”。念头一闪而过。萧问天见吃食器皿已经齐全。尽管自己正饱着。仍然柔声在许香茹耳旁说道:“好了啊。估计要不了多久即可返回长安。别担心了。来来。孤地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亏你备好了吃食等着孤呢!”。
当着一众奴仆。许香茹不好再作小女儿神态。收泪停声。埋头自顾自地吃起来。
萧问天有心没心地随意挑了几颗油炸虾仁。送到嘴里久久嚼着。还有件事悬着呢。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许香茹说。不说地话。晚上大长秋就要送王嫱过来;说地话。依照自己后世地观点。在夫妻锦瑟和谐地情况下。许香茹能容得了他人横插进来。搅乱宁静地二人世界么?
“香茹是大度得体之人!”,朝夕相处了近三个月,萧问天对许香茹一直有这个评判,早晚要面对不是?耐心地候了一会,见许香茹伸手要茶,知道她用完早膳,于是萧问天贴近许香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香茹,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早上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她……太后她把身边服侍的王嫱赐给了我,并且命大长秋晚上就送她来府上”。
许香茹一阵剧烈咳嗽,忙放下手中的茶盏捂紧胸口,弯下腰来喘气,身后的露儿赶紧替她捶背。待把气息调匀了,许香茹直身面对面地盯着萧问天看了好一会,开口问萧问天道:“是不是你招惹来的?”。
“我哪会去招惹太后身边的人!”,萧问天坚决地摇摇头,“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时半会也没想明白”。
“唉……都怪你!早些年殿下敬重于妾,妾是知道的,可是……可是有时数月也不与妾……一回,也难怪太后替你张罗这等事情”。人常言娶妻生子,许香茹念及自己嫁与太子数年无所出,一直引为心病,听闻萧问天说到王嫱的事情,自然往那方面想去。继而又故作喜色道:“贺喜殿下另结新欢!”。
“新欢?……香茹!你不知道我……”,萧问天正要辩解一番,许香茹伸手捂上他的嘴,幽幽地说道:“今日之殿下,深为妾所喜,只愿君之心似妾之意,永不相负!妾女子之身,既为太子妃,当以皇统子祠为不二之任,唉……也未曾奢望殿下独宠一身。那个王嫱过来,妾自会好生待之,只是盼殿下将来能……能多多怜爱妾身,也好替殿下生得皇孙公主什么的”。
话至此处,两人一个满眼爱、一个满心叹,也顾不得身旁的珠儿和露儿她们,紧紧地静静相拥。良久,萧问天一声惊呼,扶着许香茹的双肩道:“香茹,孤还有正事要办,帮着收拾一下。孤且前去城西上林苑屯骑校尉营地调拨骑士,顺便遣人去支会王咸、王章等人,明早出发前往陈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