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人也见了,没其他事了吧?孙儿还有些政事要处理,先行告退”。萧问天估摸着老太太今日叫他来,用意应该与母后差不多。王莼为王舜之女,无非是想提醒自己多念旧日情分,把她王家的年轻子侄们提携提携。
唉……尽管内心很是无可奈何,萧问天也不能换下脸上灿烂的笑容。待给太皇太后施礼告辞后,萧问天厌恶地强装着招呼王莼母女道:“舅奶奶和莼儿好不容易来宫中一趟,不妨在宫中多住些日子,太皇太后岁数大了,难免思念亲人,多陪陪她老人家吧!”。
“喏,臣妾一定遵从陛下的意思,多留几日替太皇太后解闷儿”,贵妇蹲身答道,等萧问天转身向殿门走去,又忙唱道:“恭送陛下!”。
皇帝的背影在殿门口一闪而过,片刻后,连那浑重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贵妇愣了一会神,有些不解地抬头问太皇太后道:“阿姐,我们先前议好的事情,您刚才怎没跟陛下提呀?”。
老太太瞥了贵妇一眼,没有急着回答她的疑问,召来四儿要了一盏清茶,泯了一口后指了指王莼母女,示意四儿也替二人奉上些茶水。
“弟妹呀,皇帝年方二十,年轻人的心性你不了解吗?正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迎娶和册立皇后,为国之大典,如果做皇帝的不情不愿,一旦横生周折,在众位诸侯王大臣和天下万民面前如何说得过去?天家威仪又将置于何地?”。
贵妇人听完太皇太后这几句话,仿佛醍醐灌顶地说道:“如此一说,还真是这回事!阿姐虑事周全,做妹妹的哪里比得上一点半点“。
“行了,哀家可不喜欢奉承之词。你不要心急,哀家是看着莼儿长大的,自然要替她寻个好的归宿。不过,事急则生乱,弟妹,你见过哀家在宫中养的那只猫没有?甫一近它,它准朝你瞪大双眼、张牙舞爪。等你把它抱在怀中,顺着它的皮毛轻抚几下,它便乖巧地卧你怀里,冲你撒欢”。
哈哈……哈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紧接着殿中几人听见王莼说道:“姑母,您是说,陛下就是那只猫喽!”。
“胡说!你这孩子,有这么形容陛下的吗!还不噤声!”,贵妇人转脸向王莼呵斥道。
“母亲!”,王莼被母亲一顿呵斥,双手抱着贵妇人的胳膊摇来摇去地撒着娇,一边又忙不迭地申辩道:“女儿不过顺着姑母的意思打了个比方嘛,哪有您说的那个意思……”。
“好了好了。别闹啦!”。太皇太后出言止住王莼。然后看着她问道:“丫头。姑母问你。皇帝地品貌你可喜欢?不要害臊。跟姑母说实话”。
王莼脸颊绯红。低头掰着自己地手指甲。半晌才扭扭怩怩地挤出几句话来。“姑母……莼儿以为……陛下……陛下他性情开朗。是一个难得地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