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火光之下,在大本营附近巡檄戒备的鲜卑哨)7辨。卫将军王商的神经莫名兴奋起来,一下子拔出腰间的佩剑举过头顶,用高亢的声音大声命道:“三军听令,出击!……杀呀!……杀!”。
大军不再隐蔽行迹,作为后军的陇西、安定两部骑兵快速向前迂回,自左翼朝火光耀耀的鲜卑穹帐发起冲击。而前军所属的中垒、胡骑、越骑和步兵四校在吴高的指挥下,也纷纷张弓擎弩、挥刀执戟地从右翼冲锋过去。
“敌袭!……敌袭!……”。鲜卑人的那些哨卫在临死前发出撕心裂肺的预警,然后便被汉军骑士踏成肉泥,或被砍翻在地。
就在一霎那,寂静的夜空被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打破,鲜卑人的座座羊皮穹帐被汉军高速奔驰的军马冲翻在地,汉军骑兵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每一个有力的起落间,便有一个猝不及防的鲜卑军士当场颈血四溅。
那一个个年轻的汉军将士是骄傲的。在他们的头脑中,此刻只有两样东西i有他们心中的神在冥冥之中庇佑着。而那两位汉军之神,也曾和他们一样,穿有一身红衣黑甲的汉式戎装。就是在这片长城之外的万顷草原,那高高飘扬的卫字旗和霍字旗,留下了汉军不败的传说,是每一个汉军儿郎心中不灭的神话,是他们心中永远的大司马大将军、永远的大司马骠骑将军!
男儿当从戎,万里斩虏首。愿封狼居胥,何必惜己身!在左右两股滚滚的红色大潮夹击之下,身穿灰褐皮袍的鲜卑人如受惊的野兽,毫无目的的四散奔走逃命。
中军大之下,卫将军王商看着如鸟兽散的鲜卑人,不觉大感惊讶。大局就这样轻易地一鼓而定?这也太儿戏了吧,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尽管自己发起的冲击有些突然,但是,鲜卑人好歹还有两万多军马,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将军,末将看着有些不对劲呀!”,一旁的射声校尉冯兰双眼紧盯着前方战况,看着看着,脸上浮现出浓厚的忧虑之色。
“嗯!”,王商点了点头,“本将也注意到了。鲜卑军的人数!对,出现在战场上的人马之数太少了!看样子最多两三千,哪有两万多人?难道……难道其中有诈?”,王商转过脸看着冯兰问道。
就在王商和冯兰两人惊疑之时,蓦地几声悠长的牛角号声从西北方向响起。自那无尽的黑暗之处,大队骑兵占据地利之势从山脚冲锋而来,滚滚的马蹄声越来越大,轰隆隆地直接扑向王商所在的中军大。而先前在营地四散奔走的鲜卑人,闻得号响后纷纷靠拢集结,两千多人将汉军的左右两翼分割开来,悍不畏死地回身缠住汉军厮杀。
转眼间,埋伏在山脚矮林的一万八千名鲜卑军马离王商的中军不足千步距离。冯兰大急,连声催促王商道:“将军,速速传令左军回援,一定要将鲜卑骑兵的冲锋之势挡住哇!”。
“举大、鸣金命左军收兵。火速回援中军!”。王商不再迟疑。把一连串军令发给亲卫。
一阵急促地金鸣声骤然响起。同时执掌大地亲卫在一片火光之中打出了旗语。左翼七千骑正杀到兴头上。忽然之间回援中军地军令传来。于是匆忙掉转马头。火速赶往王商地中军所在。
没料到地是。营地之中遭到两面夹击地鲜卑人。此刻却紧随汉军左翼而动。死死咬住陇西和安定地骑兵不放。对右翼四校汉军全然不顾。这一举动。大大拖延了左翼汉军地回援速度。陇西与安定地骑兵只好边打边退。让王商看着干着急。
作为伏兵地鲜卑人终于冲了过来。他们第一个举动并不是直接冲向王商所在地中军厮杀。而是顶着射声营骤雨般地箭矢。稍微调整方向。从王商本队前面疾驰穿过。把汉军地左右翼和中军彻底割裂开来。然后分兵在东西两面做一个小迂回。将王商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
“他们想干什么?”。王商看不明白鲜卑人究竟有何用心。失声自问道。“难道鲜卑人连这点战法都不懂吗?不借骑兵冲锋之力一举将我们冲垮。难道还在等我们结好防御阵势后再战不成?”。王商明显有些慌乱了。
眼见鲜卑人地包围圈业已形成。并且越来越小。王商连忙命跟随自己行动地三千骑兵回撤。结成一个圆阵。将自己和
的两千弓弩兵护卫在中间。
阵阵怪叫声中,鲜卑人开始攻阵了。凭借人数上的绝对优势,鲜卑人的攻杀很有气势。尽管头顶的箭支有如飞蝗,但鲜卑人一心直奔汉军大而去,毫无畏惧。外围的汉军骑兵不断被杀落马,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两、三百人已然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