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父王慢慢给自己喂粥喝,谢承欢也像往常一样瞧着父王那张俊俏的脸庞。父王全身都像有着着魔力一般,使承欢怎么看都看不够。
在父王那次吻了她的嘴以后,她就感觉他们之间那感情就变得越发的奇怪了。父王,不像是父王。女儿,不像是女儿。谢承欢强忍着好奇之心,没敢在想下去。
在涂了药膏之后,谢承欢胳膊的疼痛之感,终于好了一点。只要再涂几天,伤口便会慢慢愈合了。而这个太医每天都向流香宫中跑,都快成为承欢的私人太医了。
那些使者都快没了耐心。见七王爷在近些日子都没动静,很是想自己解决那次天和山那事。
有些使者们联合在意起,每天不断的上书提出此事。
总算在几日之后爆发了。很多国家都站在一个战线上面,要是再不给出个交代来,他们就马上通知自己的国家开始对北战国发动起战争。
一个太监急冲冲的跑到流香宫里。
这个时候,谢云痕刚好在给承欢用药膏擦拭伤口。
瞧到忽然出现在面前的那个太监,两眼马上冷若冰霜。
“九王……王爷,有……。”因为跑得有些快,那个太监在说话之时上气不接下气。
“有二十几个使者,也不管侍卫怎么阻拦,硬也要冲到上书房来。皇上叫奴才到王爷这儿,搬些救兵去……”那个太监很是心急的讲完这番话,但看七王爷却如此淡然,并不心急。孩子继续给承欢涂药膏,涂好之后看着承欢:“欢儿,父王有事,你自己在这儿好好休息,在父王没有回这里之前,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说完起身就像门外走去。
那个太监很是不解。在承欢面前,就那么的温柔,为什么一瞧到自己,脸色便像冬天那样寒冷呢?
不都是人吗?也不至于有这样大的差距呀吧?
那个太监在谢云痕没有注意之时,悄悄地回过头来,向承欢扮了个鬼脸来。
瞧着这个跟自己一般大的太监,承欢有些愣住了。可以在宫里,保持着这样一份童心,看来此人真的十分乐观呀。
会心的笑了。
小太监瞧到承欢的笑脸,有些呆住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承欢从床榻上跳下来,一只手穿好鞋子。
严朝正好端了一碗药到屋里来,将药碗放到桌子上面。
“承欢郡主,七王爷走的时候说过了。您要出去透透风,就必须将这药给喝下去。”
正吃力的穿着鞋子的承欢郡主,猛地一抬头看着严朝。父王为什么知道自己想要到外面透透风呀?不禁撇了撇小嘴,这个药真苦,难喝至极啊。
严朝转身坐在凳子上,将两条腿向外伸着,靠着椅子,“王爷另外交代了,若是你不肯喝的话,等到他回来府,就会惩罚你的。”
虽不晓得王爷要如何罚她,不过严朝看到承欢那张皱在一起的脸,心里很是舒服。
果然还是只有王爷才能镇得住她。如此爱耍小聪明又爱捣鬼的郡主,落在他家王爷的手心,也就只能顺服了。心里面那股怨气,总算是有出口了。
于是慢慢踱到桌子前面,承欢看着眼前那碗黑得发稠的药。心里忍着把它甩出去的冲动,心一横将它拿起来就往嘴巴里灌进去。
很快把它灌下去,承欢赶紧把茶壶拿着,一口气全部灌下去,想赶紧冲散嘴巴里面的苦味。
望着承欢喝药这般痛苦,严朝有些不忍心了。于是抢过她正喝着的茶壶,“别喝了别喝了。你这会灌这么多,是打算晚上尿在床上么? ”
此时承欢眼睛便一直瞪着他。
她已经是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有那个恶习!心智暂且不提,要是真的才八岁,这么多年来也真没干过这事。她好想把他的脑袋打开看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知道自己说错了,严朝睁开眼睛,不停地向四处看,“小郡主,现在还是先到亭子那里,好好晒晒太阳吧。
书房里面,使团的人们将赵砚北围在中间,把他牢牢圈住。一人一张嘴,都在不停说着。一个个将眼睛瞪得老大,全部都叫喊着,今日若是给不出说法,就立马回到国内准备战事,一定得给那个死得不明不白的使者要个说法。
赵砚北双眉紧蹙,面对这些使团,又没办法用武力,要是动粗指不定就真的立刻回国准备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