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认识比八师兄久得多,况且你跟八师兄都没说过几句话,我们不同。”董祀气急败坏。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我以为你还是六岁,从没有长大过。”蔡琰慢慢的说道,看着董祀的脸一点点的变得扭曲,感觉真是太有趣的。
“琰儿!”门外传来蔡圭的声音,看来她刚刚已经听了一会了,现在可爱善良的她进来解救董祀了,“董祀,我想琰儿是想说,你离她太近,于是完全忘记你也是男子了。”
蔡琰笑了,她服了蔡圭,她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简直就直接置疑了董祀的性别问题,这是很严重的蔑视行为。
“不是,你别生气,我是说,她忘记你也是她的适婚男子了。”蔡圭似乎也知道她说错话了,忙安抚着已经‘霍’的站起来的董祀了。只是可惜的是,董祀已经跑出去了,从背影上看,他又哭了。
“你学坏了。”蔡琰瞟了蔡圭一眼,平时的她没这么……搞怪。
“我是帮你,再说,总得让他死心不是,爹娘一定不会同意的,再说你自己也没这意思不是。现在看看也是,董祀还是太幼稚了,才说两句就哭了,真嫁给他不就像爹说的,跟带儿子一样?”蔡圭不以为意,现在的她前所未有的心情舒畅,没什么可以打击到她了。
“这是单纯,幸福的标志。”蔡琰淡然的一笑,看到董祀还会哭倒是觉得新奇得很,她在现代时也不爱哭,到了这世,更是没有尝过眼泪的滋味,倒是羡慕起来。摇摇头,再次翻开书继续读,并且在纸上试画着书中的理论。说实话《墨子》书意晦涩难懂,若不是蔡邕这些年教导有方,以蔡琰前世的那点古文水平一样弄不清他在说什么。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用她所知的理论和墨子相互印证,达到举一反三的目的。虽然是笨办法,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好得多。
“不想去甲板上看看,坐在舱里看书多没意思?”蔡圭坐在刚刚董祀的位置上讨好的看着蔡琰。
“也没多大意思,你和羊大哥玩去吧。”蔡琰漫不经心,估计是蔡圭不好意思天天跟羊老大在一块儿,拉着她做个掩护。现在蔡夫人对羊老大改了观点,和羊夫人也尽释前嫌,她真不明白蔡圭还有什么可掩藏的。
“琰儿!”蔡圭撒着娇。
“爹娘会答应。你还怕什么?”蔡琰烦了。把书拍在桌上。
“可是你不喜欢羊大哥啊!其实羊大哥真地很好。你跟他说说话就知道了。你也会喜欢他地。”蔡圭急急地辩解着。蔡琰这些天并没改变。不像母亲已经很亲切地和羊老大有说有笑了。高兴时还会拿他们地事打个趣。可是蔡琰却一直对羊夫人。羊家兄弟表现得有礼有节。大多数时间里。她就坐在自己地船舱之中看书写字。这让羊老大多少有些不自来。这些年看下来也知道。蔡家蔡琰说话顶一半用。
蔡琰这才明白。搞了半天蔡圭是为了拉近她和羊老大地距离才会拉自己出去。可是这在蔡琰看来就更没有必要了。将要嫁给羊老大地人是蔡圭。可不是自己。自己喜不喜欢并没有多大地关系。
“你喜欢就好。”蔡琰顺口说道。可是瞟到蔡圭那泫然若泣地样子。又心软了。可是她还是觉得这和她是没有关系地。“我和娘想地一样。你觉得好最好。所以不用管别人地看法。”
“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妹妹啊!”蔡圭还是不满意。
蔡琰觉得头疼了。这是什么时代。个人地事个人不但做不了主。而别人也不愿独立?她明明不想管闲事地。为什么别人还要拉着她管?
“姐,这是你自己的事,你希望我们都站出来反对吗?”蔡琰无限烦恼。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们不反对,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喜欢羊大哥,当然也希望羊大哥喜欢你,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啊!”蔡圭马上就笑了,而且还笑得很甜。
“就算我不喜欢,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一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蔡琰单手撑着额头,几乎口不择言了,在现代时她都从不管别人的事,自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人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只是参考罢了。
“蔡琰!难道姐姐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蔡圭气坏了,坐直身子,气鼓鼓的怒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