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刘有生开始担心起自己身上的血液到底是来自什么动物的,不会是他在无意识的时候跑到了什么地方,杀了什么东西吧。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可以就这样过去了,大家都不要再回想,等回去了之后,刘有生再找个好一点的心理医生,催眠一下,把这些事情都当做是一场噩梦处理或者舒缓一下心理压力就也算是过去了。但是如果要是深究了话,所有人都在担心,他们会不会扯出一些什么他们无法承受的事情来。
毕竟刘有生描述中的那些事物,光是听着就很可怕了!
可是,如果不上山,他们会永远安不了心,会一辈子记得他们抛弃了自己的队友。
只要一想到,他们的队友可能现在还在坚持着,等待着他们的援助,可是等来的只有死亡,他们就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有四个队友来换班。
刘有生因为睡得久了,早上醒的也早,就靠在床头发呆。
进来的队友只看到几个队友趴在床边埋头大睡,而应该被他们“看护”的刘有生却直愣愣的看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顿时就惊得出了一声汗。
我的老天啊,刘有生不会又犯病了吧。这可咋办,要是突然叫一声,那要是惊动了刘有生该怎么办啊?可是不叫的话,万一刘有生突然暴起,那不是害了自己的队友吗?
门口的四个人都是皱着眉头,迟迟不敢动作。
刘有生早就察觉他们到了,只是没有出声而已。没想到他们就在门口不懂了,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向他们,问道:“怎么不进来了?”
门口的四个人被吓了一跳,见刘有生一脸正常,也有些疑惑。胆子大一点的直接挪了一小步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刘大哥,你这是没事啦?老大他们咋睡着了?”
床上趴着的几个被人声给惊动了,立刻抬起头来,脸上还有被子的压痕,打了几个哈欠,伸伸懒腰:“这都白天了啊,几点了这是?”
门口的四个人一看这架势,就想明白了,警报肯定是解除了,不然靠这么近还能这么轻松?于是,也都嘻嘻哈哈地凑了上去。
“还不算晚呢,七点不到。咱们说好的接七点的班么。”那个之前说话的还是个男孩,是整个协会最年轻的一个,叫童卫,还是个大学生,不过也是个命苦的,自小就没了爹娘,自己一人吃百家饭长大的。
陈庆又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成,那你们在这儿呆着,我们回去。”回头和刘有生交代,“给老实点,别想着出院了。最少再躺两天。”
刘有生刚想掀被子跟着一块儿走呢,被陈庆给挑明了,顿时就苦着脸:“我这都没事儿了,整天躺着什么意思啊?我不干!回去也能躺着的么,干啥浪费钱!”
陈庆可不同意:“不成,之前给你检查的时候,你身上就有伤口,可是那会儿都光注意你的精神问题了。现在人清醒了,得好好看看。”说着,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特别严肃的问刘有生:“说起来,你没给那些啥啥咬一口吧?划一道也不行。啧,这也得算狂犬了吧。要不,你给打一针?要是真有,那岂不是糟了。”
刘有生也是一愣,虽说没给那些野兽咬一口,但是划一道是肯定的,而且还是好几道。不会真有什么病毒吧?
但是这都快一个月了,才打针还来得及吗?几个人不约而同想到这一点,靠近门口的小陈立刻飞奔出去,老远还能听到他尖锐的叫声:“医生,快救命啊!”
给刘有生打了狂犬病疫苗之后,医生一脸无语地退了出去,昨晚守夜的几人也都回去补觉了。
虽然大家都休息着,可是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期盼着四月十五十六快些过去。
到了四月十六的晚上,几个人都睡不着觉,睁着眼到了天亮,满眼红血丝的陈庆去找了多桑。
多桑却给几个人一个坏消息。
每月的屠杀之后,会有一小部分的藏獒滞留至少一个星期,将他们杀死的狼都吃掉,才会离开。
陈庆等人却是已经等不及了。经过一番讨论,陈庆等人决定,不管这些了,就算有藏獒,也要闯过去。
紫苏在门口听到陈庆他们决定下午就是上山,心里一跳,连忙联系多桑。
多桑听紫苏把事情说了之后,犹豫了一会儿,便召集愿意去的巡山护卫队的队员一起帮忙,他们决定借一辆车给陈庆他们,然后他们则开着其他车引开藏獒群,让陈庆等人突破。到时候,陈庆等人再把车放在小木屋外面,他们等藏獒群都退了,自然会去开回来。
陈庆等人知道了后,对多桑队长和巡山护卫队的队员又是好一阵感激。一行人草草地解决了午饭便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