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昏暗,月光浅淡。
云妙音毫无准备,当即吓得朝后跳了一步。
不过,还不等她出声,就听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听墙角听得那么认真,有人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
听到是晏季的声音,云妙音松了一口气,接着,却反应过来什么,尴尬道:“你来了很久了?什么时候来的?”
晏季抬脚走进,淡淡道:“隔壁吃饭前。”
云妙音一愣,隔壁吃饭前……不正是红潇和岳寒半滚床单的时刻吗?
那他说自己听墙角……
云妙音的脸色立刻泛红:“谁说我听墙角了,我那会儿只是站在墙边,什么都没听见。”
“是吗?”晏季挑了挑眉,“原来这里如此隔音。”
刚一说完,就从隔壁传来岳寒和红潇的一阵大笑。
云妙音:……
娘的,这么打脸的吗?
但,耳朵是她的,她说没听到,就是没听到。
所以,她假装一切安静如鸡,十分大言不惭地道:“是的,是很好。”
晏季嘴角抽了抽:“旁边的院子只有我和岳寒,看来今晚岳寒是不会过去了,你可以去我那边。”
刚刚火辣的墙角听完,晏季这饱含歧义的话再一出,云妙音的脑洞立刻飞到天上去。
不过,说此话的人是晏季,纵然她与晏季有一些“历史”,可她了解晏季,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意思。
所以,她轻咳一声道:“不必了,时间还不算晚,我回家就好了。”
晏季的眸光微微一闪,不过,也未多说,只是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放在桌上:“这是冻伤药。”
云妙音一愣:“我家里有。”
晏季抬眸,眸光微寒。
云妙音立即怂得伸出手:“多谢王爷。”
然而,那手刚刚接触到药瓶,还没拿起,手腕却被晏季忽然抓住。
“你这手上是什么?”
云妙音诧异看去,只见那手背之上,有几道奇怪的粉红色,连她都是奇怪地蹙了眉。
不过,却是恍然间想起,她方才在红潇那边流泪时,是用手背胡乱地擦了几把。
而今日,她出门前因为气色不好,怕被人察觉,特意在脸上抹了一些胭脂。
这一哭,自然就把胭脂抹到了手背上。
“你哭过?”晏季眉头一锁,忽然盯着她的脸道。
云妙音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既然妆花了,那她此刻的脸岂不是很精彩?
晏季脸色微沉:“为什么哭?”
云妙音很窘,但迫于晏季的目光,还是低声道:“就是听到师傅和岳寒的故事,有点难过。”
晏季的眼睛眯了眯,却是瞬间了然。
毕竟当初,她在听完长公主和齐老将军的故事后的德性还历历在目。
不用说,也知道她刚刚啥样。
只是这手……
他眉头一锁:“你的药箱在哪?”
云妙音有些不解,但还是回道:“在马车上。”
虽然她今日并没有带冻伤药,但她的药箱一直是常备在马车上的。
晏季立即道:“柴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