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属下跟着云姑娘的马车一直到郊外,之后发现有虎啸军侍卫拦截,便没有再继续跟下去。”紫藤阁,吴白匆匆折返,对着滕封禀报道。
滕封眉头一蹙,不禁喃喃自语道:“虎啸军?郊外?看来此事,不止云妙音说的那么简单。”
“属下也这么认为。”吴白点了点头,“所以,属下回来之前特意打听了一下,据说五日前,北郊便以修缮为由封了路,而且,属下还得知一个消息。”
“什么?”
“虎啸军近日由三皇子代管,季王这五日并没有在军营,也没有在季王府出入,而云姑娘今日去了季王府,据说,也没有与季王碰面,只是在门口和管家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那她之后去了哪里?北郊?”
“阁主恕罪,属下还未打听到。”吴白低头道。
滕封点了点头,京城内权贵都有他们的人盯着,但云妙音并不在其中,所以,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掌握她的行踪并非易事。
不过,单凭这些信息来看,也可以得知,季王八成如今就在北郊。
而且,看这封闭程度,结合云妙音方才所说毒的特性,滕封一下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看来,季王这次麻烦不小。”滕封眯了眯眼,“难怪云妙音说就当是救她的命,果然,季王的命对于她来说,不亚于自己的命。”
方才云妙音与滕封的对话吴白也是知晓的,闻言不禁也很快反应了过来:“阁主,你是说季王中了毒?”
滕封眸光微闪:“看现在的情况,怕是只有这个答案,能解释一切。”
吴白的眼睛立即亮了亮:“季王乃北辰国大将,他若是出事,那对我们南越国……”
话还未说完,滕封的双眸便倏地看向他。
吴白立即道:“阁主恕罪,是属下失言。”
滕封眸光似刀锋般凌厉:“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地盘,说话小心点。”
“是,属下谨记。”吴白低头,冷汗直下。
滕封将目光收回,不再提此事,而是问道:“刚刚这一路,可曾看到云妙音有何异常举动?”
吴白蹙眉想了想:“倒是有一些举动,但虽然一般人不会做,可发生在云姑娘身上,应该也算不得异常。”
“说。”滕封不耐烦地扫向他。
吴白立即道:“就是云姑娘在去西郊的路上,曾停下来将一位老人烤的红薯全部买光,还有一位老人的包子,后面又分给了几个在路途上挑担的农民。”
滕封愣了愣,终是微微叹了口气。
他也明白为何吴白有方才的结论,因为云妙音根本就是看不惯老人在大雪中营生,所以,纯属在做善事罢了。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
正想着,只听吴白带着犹豫地问道:“阁主,那云姑娘拜托的事,你真的会帮忙吗?”
滕封转过头,直直地看向他:“你怎么看?”
吴白眉头微蹙,显然有些不敢。
滕封眉头一挑:“赦你无罪,但说无妨。”
吴白这才开口道:“阁主,属下认为此事很像太子所为,他为人残暴,一直主战,所以,战败的情况下,想出这种招数对付北辰国并不奇怪。而他若是囤积了药材,那想必是准备了大量解药。只是,阁主真的要帮北辰国的忙吗?”
“你是觉得,这是毁灭北辰国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