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季睁开眼,看向床上兴奋地看着他的女子。
同样是炙热的眼神,同样眼中一片星光,但他的心里却毫无波澜。
“醒了?那我去叫人伺候你洗漱。”
晏季站起身,匆匆走开,神情没有一丝温度。
水若茗却一脸灿烂,激动地整张脸都透着红色。
而云妙音这边,因为惦记着这件事也没有睡太久,一大早,她便直接奔着逍遥阁而去。
“云姑娘。”吴白见到她到来,赶忙上前迎接。
云妙音微微一笑:“我找一下滕阁主。”
说着,便朝着屋子里走。
然而,吴白却立即跟过来道:“云姑娘,阁主不在屋中,跟我来吧。”
云妙音一愣,随即跟着他绕过屋子走到后院。
只见后院内,一个穿着藏蓝色劲装的男子正持剑挥舞,只是看得出动作还有些不太协调。
云妙音眼前一亮:“滕封?”
滕封将剑一收,随即步伐稳健地朝她走来。
云妙音顿时开心道:“没想到,你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地这么好了。”
滕封将剑递到吴白手中,接过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笑着道:“都是你的功劳,若是没有你制定的康复方法,我恐怕现在连路还走不好。”
云妙音笑着摇摇头,其实康复方法只是辅助,重要的还是他心智坚强,肯吃苦,否则别说不到一个月恢复这么好,就是一年恐怕也达不到这种水平。
不过,这种客套的话,她与滕封如今倒也不必多说。
所以,她也没在此话题上继续纠缠,而是道:“我今天过来,是有个事请你帮忙。”
滕封眉头一挑:“是太傅那边的事,很难解决?”
云妙音不禁有些诧异,不过想到以滕封的能力,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所以,也点点头道:“的确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凶手基本上锁定在了水若茗身上,但想不到她有什么动机,这段时间,她唯一的疑点就是上次南越国暗桩之事,但晏季没有查到,不过他觉得你可能有办法。”
听到这句话,滕封的眸光一闪:“所以,季王已经将我的身份告知于你了?”
云妙音立即摇摇头:“没有,他只说有些事或许我应该知道了。话说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啊?还瞒着我。”
看到她很难在他面前露出的娇嗔表情,滕封的心不禁微微起了一丝涟漪。
他眸光深邃了几分,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她道:“和亲之事,你有什么打算?”
云妙音一愣,不禁有些好笑:“我现在被扣上了嫌疑犯的帽子,你难道不该先关心我的性命安危吗?”
然而,滕封却不屑一笑:“从未担心过你的性命问题,而且,发生这种事正好是检验你那个季王有没有那个护你周全的能力。若是没有,大不了我将你劫狱便是。”
云妙音嘴角一抽,还真是简单粗暴,倒还真符合他的风格。
只不过,没想到他能帮自己到这种程度,不禁心里暖暖的。
同时,也有一些不太自在。
毕竟,她与滕封之间可从没有这样煽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