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一噎,却依旧拉长了脸:“事情闹大,那位姑娘的名声也毁了。”
“她的名声怎么了?”即使看不见,燕靖予也转向了屋外:“有人出去说三道四了?”
屋外近百人,竟无人敢动,一个个全部低着头,仿佛温和从容的他,是随时能吃人的老虎一般可怕。
“世子爷。”承王妃忍无可忍:“王妃身份尊贵,如今被人羞辱,世子爷还想包庇?世子爷的救命之恩固然重要,可是,王妃乃皇家儿媳,遭此大辱,岂非打了皇家的脸面?这是公理,若说私情,王妃不但是世子的继母,也是世子的表姨,世子难道要包庇一个外人?”
燕靖予搭在桌上的手轻轻叩着桌面:“私情暂且不论,此事若是姑娘自行挑事,那王妃受辱,杀了她都不为过,可错就错在是王妃自取其辱,若无令郎色迷心窍,动了不该动的人,也不会闹出这事,说来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王妃乃世子继母,世子言辞就要这般难听吗?”承王妃气的站起来:“今日,太子殿下也在跟前,王爷不在,还请太子爷主持公道。”
她给儒雅中年跪下了,儒雅的太子只是微微垂眼,气力稍显不足:“王妃可还好?”
承王妃抹泪开哭:“此等奇耻大辱,如何还能好?若非伺候的人仔细,现如今,臣妇早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太子殿下乃是王妃的表兄,太子殿下必要为她做主才是,否则,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老王妃快请起吧。”太子虚扶起她:“我定会秉公处理的。”
若论私情,面前这二位是太子都要敬称一声舅舅舅母的人,可是,偏偏事情牵扯到了燕靖予。
表亲三代就生疏了,燕靖予的外祖又是吏部尚书沈家而不是承王府,他生母沈小姐在世时,可没少被承王府的人挤兑,他和承王府可是从来不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