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处,舒窈从内室走了出来,戏弄地骂道:“小畜生,骂谁?”
“小畜生骂你。”朱妈妈气得怒火冲天,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随即,引来三三两两的小厮、大汉大笑不已,这大蠢猪着实蠢的可以。
朱妈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想伸长了脖子怒骂回去,却听到舒窈冷冷的说道:“我劝你莫要声张,你显些杀了花妈妈,你可知这律法,蓄意杀人是要吃牢饭的。”
闻言,朱妈妈立马清醒过来,刚刚,她差点一气之下犯了重罪,现在想想,有些后怕,不过,转念一想,她还有一个强大的后台,她怕什么?!
不过,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越加的清醒,她不能就这样讨不到便宜,还带着一身的伤回去,岂不是让人笑死。
此时,朱妈妈还想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落下风地骂着:“花大肠,你这破店早已明存实亡,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不怕告诉你,朱妈妈我不但要挖你怡春楼里姑娘,还要撬走你家的店,你就等着露宿街头吧!”这时,云香已经来到花妈妈身边,小心地扶起她,带着清泪的脸却有着非一般的倔犟:“朱妈妈,你逼人太甚,我就是上街乞讨,也不会入你们飘香楼。”
花妈妈捂着脖子喘着粗气,瞪着眼前如同赖皮猪一幅恶心嘴脸,狠厉地骂道:“死肥猪,我和怡春楼就在这儿等着你,就怕你吃不下,反倒被撑死。”
朱妈妈不服气,又要反击时,却听到舒窈清厉的声音传来:“我说朱妈妈,你还不回去包扎伤口?小心你的手臂流血身亡啊!”
朱妈妈一听,心下一骇,看来,眼前的女人是个狠角色,再僵持下去也讨不到便宜,只能慌忙地挪着笨重的身体向门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威胁:“你们给我等着。”
见朱妈妈走了,云香赶紧拉开花妈妈的领口,“花妈妈你没事吧!”还好,只是有些红,并无大碍。
“这个死肥猪,老娘和她不共戴天。”花妈妈被云香扶着坐在了椅子上,嘴里说着狠话,心里却一百一千个不透快。
看到舒窈走了过来,两人起身,眼含谢意,“多亏了姑娘仗义出手,否则,我就被那个死肥猪掐死了。”
云香识大体的欠身,“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无妨。”话落,舒窈的目光投向门口,问道:“你们有仇?”
“何止仇,是深仇大恨。”花妈妈毫不夸张地说起来。
原来,怡春楼屹立在山平镇有十多年,生意一向火爆,可是就在这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对面的街道开了一家飘香楼,与怡春楼成了对立的冤家,他们不讲规矩,不到一年,怡春楼里的头牌姑娘都被飘香楼给挖走了。
舒窈有些疑惑地问道:“不是有卖身契吗?为何还能被挖走?”
云香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有卖身契在手又如何,这些头牌姑娘被飘香楼看中,将其赎身、挖走,成了飘香楼里的头牌,赚的钵满盆满。”
云香顿了顿又道:“况且,妈妈也没办法不卖,因为,那个朱妈妈有后台,如果不放人,他们就要派官府查封怡春楼。”
舒窈问:“那个后台是谁?”。
“飘香楼幕后老板是中书侍郎的嫡子顾琰的表弟。”
“原来如此。”
见花妈妈与云香两人愁眉不展,舒窈安慰道:“放心,天无绝人之路,一切都会好的。”
花妈妈听出弦外之音,激动地问道:“何意?”
再看云香,她正用急切的目光直直地看进舒窈的凤眸里。
面对两人期待的目光,舒窈有些懊恼,她没有想到随口这么一说,倒让她骑马难下了。
舒窈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角,说道:“别激动,脑中还一些还未成形的设想,给我一天时间,容我想想。”
这一天,花妈妈和云香也不知怎么了,对舒窈的期待越来越甚,她们总有种感觉,那位姑娘一定会带给他们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