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见花颜汐身着宮装,又自称五皇子妃,又见刚刚抱着人进去的人衣着不凡,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吩咐小二去拿东西,自己亲自去了五皇子府。
此刻,因着刚刚的意外,马车依旧横在路边,聚集了不少的好事人。
当时在场瞧见这一幕的好事者便开始给人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天啊,怎会如此恐怖,那女人被抱下来的时候衣裙上都沾了不少血,还怀着身孕,这马车怎么这么缺德,事先也不检查一下,这下害了人,也不怕糟报应。”
“那马车主人就是刚刚那个宮装的,看着像是宫里的,只怕就算出了事也要大事化小,可怜了那位夫人。”
“你们没看出来吗,这马车上面刻着字呢,这是西伯侯府的马车,那马车上的应该就是西伯侯夫人,若是夫人真出了事,倒霉的就是那个车主了。”
那车夫此刻尚未离开,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早已经吓得双腿发颤。
马车是他驾驶的,原本上面早已经拨了银两让他重新换块牛皮,可他拿到钱之后便拿去赌输了,一时没钱换。
之后他见上面的人没发现,便抱着侥幸心理,一直拖了几个月,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若是五皇子妃回头说是他的责任,他只怕是脑袋不保。
想了想,车夫心头便生出了主意。
于是,他对着路边的人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我马车上坐的是谁吗,是五皇子妃,皇上的亲儿媳妇,你说谁倒霉,我看你才倒霉。”
“什么,竟然是五皇子妃,那个傻皇子的五皇子妃,早就听说她为人泼辣不讲理,没想到车夫也是这般蛮横。”
“不错,原本我还觉得市井传言言过其实,没有想到就连一个车夫都这般无礼。”
“刚刚我瞧见那五皇子妃带着人进客栈了,依稀说是要给西伯侯夫人接生,她一个刚嫁人不久的,懂怎么生孩子吗,可别是想着趁机把人害死吧?”群众小声地议论道,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那车夫见众人的火力都集中到了花颜汐身上,又继续道:“我可不是五皇子府的车夫,我是宫里的御马监,我驾车十几年了,从未犯过这样的错误,若非是五皇子妃路上让我驾马飞驰,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闻言,众人对花颜汐越加不满,纷纷聚在了客栈面前,开始讨伐花颜汐。
西伯侯府的人刚从药铺里面拽了个大夫过来,自然听了个清楚。
此刻,花颜汐正在房中为妇人做二次检查。
此处本就临街,再加上外面熙熙攘攘的,很是吵闹,然而妇人此刻已经吃疼受不住昏了过去。
“主子,大夫来了,阿达已经拿着您的腰牌去宫内请御医了。”下人说着,在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
男人眼神骤变,看向花颜汐:“你是五皇子妃?你不是大夫。”
花颜汐却是道:“我是五皇子妃,也确实是个大夫,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冲突的地方吗。”
男子这会却顾不上跟他理论,直接对着一旁的大夫道:“大夫,请您看看拙荆,她适才在马车内被撞到受了惊吓。”
大夫放下箱子,连忙上前诊治。
随后,大夫面色凝重地摇摇头:“夫人腹中胎儿已经没了气息,此刻尚未足月,夫人此刻的气力也无法将死胎产出,大人孩子都没救了,这位老爷还是将夫人带回去办身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