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你的思想境界比我高。”过了良久,刘园长才抬头看向林遥,道:“当初我开幼儿园,虽然是为教育事业做一份贡献,但却从来没想过要给人方便,也从来没想过要搞希望工程,你年纪这么轻就把这些看得这么清,我不如你……”
说到最后他仿佛十分感叹,低头吐了口气道:“这几年来,我是白干了,不如你啊!”
“刘园长不要这么说。”林遥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想法很不错,我很欣赏你。”刘园长道:“可是,这转幼儿园的事……”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目光投向了在旁边一直未说话的修车师傅。
修车老师傅看了他一眼,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力的点了点头:“他可以!”
口中的‘他’,自然是林遥了。
看到他点头,刘园长的心里似乎也放下了什么,猛吸了口气,舒心道:“好吧,既然老张你都这么说,那小林,幼儿园的事就拜拖你了。”
仿佛把自己最珍惜的东西交给林遥,刘园长说话的口气很慎重。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林遥点头,神情也十分严肃。
修车老师傅发了一句言之后又沉默了下来,继续剥着花生吃着。
“你要搞希望工程,那幼儿园应该很快就能重开了,毕竟在苏城还没有这样的先例,教育局也想有个标杆,肯定会马上同意我们重开的。”谈开了之后刘园长似乎很高兴,一想到自己的事业可以起死回生,那感觉真是有种事似人非的感觉。
“来,小林,干一杯!”想到激动处,他把杯子举了起来。
林遥把杯子举了起来。
旁边的修车老师傅也把杯子举了起来。
三人的杯子碰在了一起,酒水在杯子里荡了一荡,然后被人仰头灌了下去。
修车棚里传来了如释重负的笑声。
华海省城。
叶天终于在省委办公室找到了自己的那个老朋友。
一见面,便递了一条黄鹤楼上去,跟对方先套了会儿近乎,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结果刚说了一半对方就摆了摆制止了他,道:“老叶,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情我也帮不了忙,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就送客了。
叶天的心里那可是惊讶得无以复加,暗想这省委的人都没办法,那究竟谁才有办法?
难道自己这个哑巴亏就白吃了?
“你这个亏能不吞下去吗?”对方用手指点着桌子道:“你知道你这次惹的是什么人吗?部队的张司令,少将军衔,司令是什么你懂不懂?懂不懂?别说我管不了,你就算让省委书记出面,人家都不愿意趟这浑水,这张司令是什么人?跟国防部长那是结拜的关系,能惹么?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耽搁时间了,回去看怎么跟对方商量一下吧,能善了最好,实在不能善了,你也只能吃亏了。”
对方苦口婆心,叶天的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搞了半天他才知道自己惹了个司令,难怪连市委的那些人都没办法,原来关键点在这里。
想起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部队兵阵仗,他的脚忍不住软了软。
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惹上这司令的?
不过就算他不明白,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了他。如今的他只有回到苏城再做打算了。
自己的儿子死了,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的叶天真可谓是捉襟见肘了。
回到苏城,叶凡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被叶展处理好了。
在叶家的大宅里,叶凡的灵堂已经设了起来,家里的亲戚朋友在灵堂里坐了一圈,叶展穿着黑纱跪坐在地上烧着纸钱。在灵堂的正中,小叶凡的照片放大了摆在上面,周围铺满了白色的玫瑰,棺木就摆在照片的前方,整个空间里响着悲哀的音乐,没有一个人说话,显得十分冷清。
叶天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整个人愣在门口好久都反应不过来。
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儿子死了,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一回来看到往日活泼的儿子变成了一张照片摆在那里,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灵堂里的亲朋看到他回来,个个都不敢作声,头低了下去,一脸惭愧。
叶天愣了十几分钟后,突然暴吼了一声,大步冲进了灵堂,一把揪起了地上的叶展,抓着她的头朝着棺材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叶展的头撞到了棺木上,血马上流了出来。纸钱散了一地……
旁边的亲戚看到这样的情况马上冲了上去拉开了还想继续打叶展的叶天,嚷着把他拉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