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
院子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有人找你呢,大村长。”田美丽提醒道。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大晚上还来找老子,不知道老子正忙啊。”
张得志骂骂咧咧着,悻悻跑去开门了。
“是你啊,说说,找村长我什么事啊?”
见铁门外站着的是王伦,张得志的脸色垮下来,连门都不开,看样子是不准备让王伦进来了。
王伦见张得志家没有爆发冲突,心知田美丽应付了过去,松了口气,至于田美丽用的什么方法,他不在意。
“村长,县里给陈雪发的奖金,是不是少了一些?”王伦直接说道。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克扣了陈雪的钱?”
张得志很是恼怒,暗道怎么王伦这小子一回来,就搅和了这么多事,分明是在针对老子。
王伦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村长,我找人问过了,这一次县里给考上一本的人,每个人都是发三千元的奖金,可陈雪告诉我,她只从你这儿领到了两千元,余下的一千元去了哪儿,村长难道不清楚?”
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像其他村民那样,在张得志面前唯唯诺诺的。
“王伦,你是在说我私吞了那一千块钱么?”张得志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
“村长,我如果没有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也不会来当面询问。”王伦不依不饶。
“哼!你什么态度?敢和我这么说话!”张得志背负着双手,官威十足。
看张得志这欠揍的样子,王伦真想一拳砸过去,想想后还是强行忍住了。
“村长,三千块奖金是陈雪要上大学的学费,平白无故少了一千块,如果我是她,我可不会忍气吞声,哪怕找到县里去,也要弄个清楚。”
张得志冷笑道:“你威胁我?那好啊,你这么爱助人为乐,那就替陈雪上县里去问个清楚好了!”
见王伦不吭声,张得志重重哼了一声:“我做村长十几年,一些门门道道,比你清楚得多,就算我拿走了那一千块又怎样,我告诉你,你照样奈何不了我!”
王伦恨得牙痒痒。
他不得不承认,张得志确实不怕自己来这套。
他在外面摸爬滚打了三年,看过了很多阴暗的东西,还亲身经历过,心知用这个办法,只怕无法帮陈雪拿回那一千元奖金。
“王伦,我奉劝你一句,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少管,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么?我告诉你,你敢和老子作对,老子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见王伦吃瘪,张得志愈发猖狂起来。
王伦火了。
陈雪等着急用的钱,张得志私吞起来非但没有任何愧疚,反而有恃无恐,还叫嚣着要弄死我!
王伦的手伸进铁门内,猛地揪住了张得志的衣领,将张得志拉到了近前,让张得志的脑袋顶在了冰凉的铁条上,瞪着双眼恶狠狠说道:“张得志,还是不是人,别人等着急用的钱都要吞?”
张得志的脸紧紧贴着冰凉的铁棍,被挤压地变了形,不仅通红,而且还生疼,从没遭遇过被“虐”的他,好不容易才奋力脱身,急忙退后一步,边整理衣服边气急败坏地嚷道:“你还想打人不成,我告诉你王伦,信不信我让派出所抓你进局子?”
王伦瞪着张得志,针锋相对:“那好啊,老子进了派出所,就将你和丁芬芳的好事都抖出来!”
不得已,王伦只得使用这招了,恶人需有恶人磨!
王伦本以为自己说出的这话,能够使张得志投鼠忌器。
但哪知,张得志并没有暴跳如雷,只是冷笑道:“你又想拿这事来威胁我啊。”
“村长,我只是希望能够帮助陈雪拿回她的奖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