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派人到你家去办理。你家的金银珠宝,绸缎布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要运过来,大家统一调配。”
一时间屋里的人一片欢呼声,好像打了土豪分田地的感觉。
望着他们脸上兴奋,武大郎更是气得嘴唇颤抖,身体不停的哆嗦,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武松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大哥别着急,让我来说。”
武松扫了一眼众人:“笑够了吗?笑够了就听我两句。”
所有人都盯着武松,就好像一群豺狼盯着一只肥羊。
武松说道:“我听我哥哥说,我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生不下来,稳婆也没办法,要叫郎中,可是郎中要一百文钱才肯出诊。
虽然只要一百文,可我们家拿不出,我父亲就到族里挨个去借钱,去磕头哀求,可是一圈磕头下来,连一文钱都没借到。
族里人谁也不肯借钱给我们家,哪怕一文钱,甚至没有一个人到家里来看一眼,最后我母亲把我生下后就大出血死了,这件事各位还有印象?”
武大郎喝醉酒之后就喜欢扯家常,说起往事也曾说到过这件事。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做声。
武松又接着说道:“二叔父,我父亲寒冬腊月上山打柴去城里卖,那天他从结冰的山崖上摔下来受了重伤,县里的郎中治不好,建议送到东平府去找名医治疗。
我大哥带着我挨家挨户的去求人帮忙,那时候我还小,也就三四岁,我大哥个子矮,根本背不动我父亲,你们有没有一个人伸手出来帮忙?没有!
你们还幸灾乐祸的说我父亲自作自受,大雪的天非要上山砍柴,摔死了活该,风言风语跟刀子一样让人寒心。
我哥跪着求你们,你们除了把这些刀子一样的话送过来之外,可曾伸过一个手指头帮忙?我父亲就这么死在了村子里。”
说起伤心往事,武大郎泪流满面,摆手说道:
“二弟不要说了,说这些干什么?”
武松说道:“是他们逼我说的,非要说伍家人全族一个锅里吃饭,有事大家帮忙,扶危济困,所以我才要问一问,我们家有难的时候,整个武家全族有谁伸过一只手,帮过一文钱?”
他扫了一眼众人,目光灼灼的望向九叔公:
“九叔公,我哥从小拉扯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吗?拉着我去要饭被野狗咬,被人砸石头,他只会抱着我哭。
那时候可曾见过你们来问过一声?
人心冷暖,这些年我兄弟二人都已经看穿了,今天我们回来给每人都带了礼物,是我们惦记着全族人都姓武的这一点情义。
没想到你们却拿这份情来欺负我们兄弟!
真是笑话,要抢夺我的狮子楼,明着来就行了,扯这些谎言免得让人笑话。”
姑婆看了众人一眼,见他们都低着头,谁也不说话。便打圆场:
“这些事都过去了,肯定是当时大家不知道你家的困难,我又嫁出去了,也不知道。
现在好了,九叔公把整个武家全族治得井井有条,以后就应该相互帮衬着。
只要你交出狮子楼和所有生意,今后你们家再有困难,尽管开口,我相信大家都会伸手帮忙的,绝对不会有二话。”
众人都连连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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