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也是脸色惨白,他恶狠狠的盯着吴用:“都是你们,为了逼我上梁山,给我下毒,好让我一怒杀人。
这下好了,我梁上不用去了,阴曹地府才是我的归途了。”
吴用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磕头哭道:“对不起卢员外,我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如果真的是我出的主意害死了卢员外,我愿以死谢罪。”
宋江也是直搓手,着急不已:“虽然这主意是吴用兄弟提的,可是是我们采纳的,也是我主导的,要怪怪我。
卢兄弟,你要死了,真正该以死谢罪的是我,跟吴用兄弟无关。”
吴用潸然泪下,说道:“宋江哥哥,你就不要替我打掩护了,该我承担的我自己承担。”
晁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你们决定下毒之后,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我没有反对,所以责任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他们三个抢着承担责任。
卢俊义哭丧着脸,摆摆手说道:“罢了,都是兄弟,你们也不是故意的,都出去,把我女儿叫进来。”
燕青是很懂规矩的,长辈在旁边说话,他不敢插嘴,因为他是卢俊义的义子。
听到卢俊义没法活了,早已哭成了泪人,听到这话便出去把卢秋萍叫了进来。
卢秋萍进来之后看见所有人就如丧考妣一般,就武松如没事人似的,在那儿翘着二郎腿,很悠闲的样子。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坐在床边,拉着父亲的手说道:“爹,怎么了?”
卢俊义叹了口气,拍了拍她手背:“我想把你许配给武松为妻,从今以后你跟着他,我就放心了。”
卢秋萍没想到父亲没来由的突然提到这样一嘴,当着这么多人要把自己许配给武松为妻。
顿时又羞又窘,飞快地瞟了武松一眼,低声对卢俊义说道:“爹,你怎么不跟我私下商量,就提这样的话?”
吴用叹了口气:“卢员外没办法,实不相瞒卢姑娘,卢员外的病和他身上的毒交织在了一起,即便是神医安道全都没办法医治了。
武松也说了他治不了,他能治病却不能解毒,所以天底下已经没有人能治卢员外的病了,他不把你的婚事安定好了怎么放心呢?”
一听这话,卢秋萍顿时如招雷击,惊慌失措的瞧了一眼武松,又看了看安道全:“你们这是是开玩笑,对?你们能治好我爹的。”
宋江哭丧着脸说道:“姑娘,这事要怪怪我,是我出了个馊主意,原以为那毒给你爹下了之后,安道全能够解毒的。
没想到这毒跟你爹的病纠结在了一起,他没办法解了,是我害死了你爹,你杀我为你爹报仇。”
说着从靴筒里抽出一把牛耳尖刀,倒转过去递给卢秋萍,同时紧闭双眼,闭目等死。
卢秋萍抓过牛耳尖刀,挥手掷出,钉在了墙壁之上,嗡嗡作响。
她泣声道:“我杀你干嘛?我只要我爹……”
卢俊义眼中泪光闪现,说道:“孩子,刚才你吴用叔叔说的是对的,如果我不把你的婚事办了我死不瞑目。
我的日子不多了,可能就这几天,你就赶紧跟武松把婚事办了,我能看你平平安安的出嫁,我死也瞑目了。”
卢秋萍哇的哭了出来,扑在父亲怀里,揪着他的衣服,生怕一松手父亲就死去了一样。
一时间屋里人都神情黯然。
只有武松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