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柔软有弹性的手感,难以想像,简直比触电比中枪还要刺激,还要令人震惊!
好在傅恩奇不必再捶第二下。只听沈冰晴一声清咳,一口湖水吐出体外。她醒了,已经能够自主呼吸。
沈冰晴从来没有感觉到,原来肺部有空气的爱抚是那样美妙的一件事。
但好像有点不对劲……
沈冰晴突然间反应过来,无力的右手试图揪住傅恩奇:“你刚才摸我哪儿?”
傅恩奇没想到姑娘家那部位会那样敏感。他无言以对,只能装作没有听见,动手给沈冰晴除去伞绳对她手臂的纠缠束缚。
这个时候沈冰晴突然哭起来:“别以为我没有感觉,你摸我这……这儿了……”这姑娘无力地指着胸部:“你这该死的人渣……你……”
沈冰晴哭声越来越响,懊丧的就像失去贞节清白的姑娘。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保护了那么多年的初吻,养了那么多年的小白兔,居然在今晚一股脑儿地都让傅恩奇夺了去,哪怕他以救护自己生命为理由,那也不应该。千万个不应该。
傅恩奇将沈冰晴带上岸后,自身已经不堪重负。而精疲力竭的沈冰晴,只是不断地重复:“傅恩奇,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傅恩奇撩起自己的衣衫查看伤口,血已经被止住,因为湖水已经将伤口泡肿,但剧痛却没有丝毫减缓。
傅恩奇吁了口气,这个时候,水库往南约摸三公里的地方,传来微弱的警笛。
不用多想,傅恩奇知道接应沈冰晴的特种部队一定尾随直升机而来,他们一定看到了机身坠毁的火烧,还有一朵巨大的降落伞。
如果警车全速前进的话,三十秒内就能赶到现场。
傅恩奇想到这里,强撑身体,来到沈冰晴边上,他十分歉然:“我很抱歉。我只是想救你。我只是给你做了人工呼吸,还有心肺复苏。我很抱歉。”
沈冰晴双臂护在胸前,低声啜泣中瞟了眼面前的傅恩奇。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傅恩奇好像确实不好受,只见他满脸煞白,眉宇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痛苦。
还有……沈冰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傅恩奇脸上,捕捉到了真正的男子汉才有的那种坚毅与隐忍!
就在沈冰晴止住哭声,愣愣地发呆时,警笛声已经来到几十米外的林地。
“多保重。”
傅恩奇咬紧牙关,脚步踉跄地躲到了林间。沈冰晴目送傅恩奇的身影消失,心里面的疑惑越来越厉害:傅恩奇好像走不稳……
过不片刻,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争先恐后地赶到水库岸边。其中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正是王开泰,只听他宽慰地笑道:“亏我们身上都有信号追踪器。”他上前扶起沈冰晴:“我的好妹子,你受苦了。”
沈冰晴东张西望,没有发现傅恩奇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胸口一松。只说:“王大哥,我好冷。”
沈冰晴展露一抹疲惫至极的微笑:“谁有衣服借我?”
“瞧我这大哥做的。”王开泰见沈冰晴没事,高兴地一拍脑门,准备脱下防弹衣。
“别呀我的王大哥……”沈冰晴虚弱地扶住了额头:“防弹衣太重了。”
“啊呀呀我这粗人……”王开泰大喊起来:“先上车,开空调上暖气,快快快弟兄们,有惊无险,咱们打道回府。”
王开泰话音未落,目光停留在沈冰晴胸腹部,他紧张地一声大吼:“唉哟,我说妹子,你受伤了?”
众多特警闻听此言,全部视线聚焦在沈冰晴上身,一个个闭住呼吸,既为她的火辣身材而惊叹,又为她白色衬衫上醒目的块状血迹所揪心。
沈冰晴被问得摸不着头脑,她偏过脑袋:“没呀,我没受……”说着她低头打量,一个“伤”被生生地咽下了肚。
血!
“我没有受伤,这些血污是谁的?”沈冰晴的脑筋飞速转动,几乎在下一秒就联想到:在直升机上,我曾对傅恩奇开黑枪……他表现得很不对劲,如果他中枪的话……这些血迹,应当是跳伞的时候,我们抱在一起留下的。还有刚才,这流氓给我做人工……的时候,我在他肚子上捶了拳,当时他喷出的水泡里面有很重的血腥味……
所有细节纷至沓来。
沈冰晴越想越心惊,她恍惚间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对屡次救护自己的傅恩奇开了枪,并且放过了范文程!
做人得有良心,得明辨是非黑白,沈冰晴内心充满了矛盾与痛苦,如此一来,傅恩奇亲她摸她的罪责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冰晴身上的时候,特警们停在林间十辆军车中,有辆车的头灯将远光灯改为近光灯,同时传来引擎被发动的声响。
“谁在那里?”王开泰怪叫一声。